聽到這番話,典韋若有所悟地陷入了沉思,而徐盛則是鄭重地拱手回道:“多謝主公教誨!”
“那你現在說說這些兵士大規模的聚集是為什麼呢?”
這次,徐盛僅僅是略一沉凝,便已從容的笑道:“既然不是大規模的黃巾,又不可能是小規模的盜匪,再加上這裏深處內地,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大規模的叛亂了。不過暫時還無法確定是什麼樣的人叛亂。”
“嗬嗬!孺子可教也!”欣慰地笑了笑,王旭才回頭看向逐漸出現在視野中的舒縣城池,淡淡地說道:“走吧!這種事情瞞不住的,隻要進城打聽一下,就知道為什麼了。”
“駕!駕……”說完,王旭已經陡然揮起馬鞭,向著舒縣疾奔而去。
一行四人片刻之後便已抵達舒縣西城門外,但出乎意料的是,舒縣竟然已經戒嚴,禁止任何無身份證明的人攜帶刀劍進入。好在顏明出行的時候,其父親給了他顏家的通行文書,而且還聰明地帶在了身上,這才能混進城內。
但王旭還沒來得及慶幸明智的將顏明帶在了身邊,便被東麵緊挨著城牆的龐大校場吸引了過去。不是那軍營校場有什麼特別,而是此刻那裏不但有無數正在忙碌的兵士,而且還有很多衣著樸實的青壯年。
隨著王旭走過去,他們這群人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特別是顏明的美貌。不過當見到四人皆是衣著光鮮,又手持刀劍時,皆以為是豪門子弟,倒是很快移開了目光,不敢再多看。而且身材高大,身背冰火戰戟的典韋更是駭退了不少人。
看著圍觀人群裏麵還排有數列排著的長龍,典韋頓時便忍不住問道:“老大,這應該是在招兵吧!”
“嗯!”王旭點了點頭,正想找個人問問究竟是什麼情況的時候,身旁卻陡然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幾位兄台也是想參軍嗎?”
聞言,王旭回頭望去,便見身旁一米外有一身材高大的男子對自己微笑示意。看其濃眉大眼,頗有男子氣概,王旭也不由禮貌地笑了笑:“不是,我們隻是隨便看看,隻是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竟然如此大規模的招兵?”
“噢?”聞言,那漢子不由細細地打量了王旭幾人一眼,不過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刻意的忽略了顏明。片刻之後才微笑著接道:“想必幾位不是本郡人吧!”
“嗬嗬!兄台所言不錯,我們隻是到這揚州遊曆,所以才偶然路過此地。”
聞言,那漢子頓時豪爽地笑了起來:“想不到竟是遠客,怎麼樣,我們揚州的風光還不錯吧!”說著,卻是自顧地拱手道:“在下鄭寶!不知幾位如何稱呼?”
“在下王子陽!”說完,王旭卻突然覺得鄭寶這個名字有點熟,好像以前看三國的時候看到過這個名字。但是一時卻想不起來究竟是誰,不過因為上次沒認出的蔡陽的事,所以他此刻倒是暗暗留上了心。
而見王旭開了口,徐盛和典韋也是相繼拱手道:“在下徐盛!”“某家典韋!”
這鄭寶倒真是頗為自來熟,聽完三人的名字後,立刻便熱情地說道:“諸位有所不知,我們廬江西邊與荊州江夏郡交界之處爆發了大規模叛亂。目前叛軍已經攻克了江夏東部的蘄春、下雉,以及我們廬江郡最西邊的尋陽三縣,而且據說正在部署攻打皖城西邊的鬆滋縣。由於叛軍勢大,江夏太守鎮壓不力,而我們廬江太守一職又空缺了很久,一直是長吏在代管。所以前兩天就新調來一位太守,這兩天正在加緊整軍備戰!”
“原來如此!那不知新任廬江太守是哪位德高望重之人呢?”
聞言,那鄭寶也不遲疑,當即便微笑著回道:“這新任太守乃是吳郡人陸康,字季寧。最初被前揚州刺史臧旻舉茂才,做了高成縣令,後又曾先後遷任武陵,桂陽,樂安三郡太守。去年因上書為民請命,所以波折之下又轉任議郎。”
“嗬嗬!原來是如此德高望重之人,想必很快就可以平亂吧!”說著,王旭卻忍不住多看了這鄭寶一眼:這人不簡單啊!
對於陸康,王旭是知道一些的,因為他是陸遜祖父的親哥哥,而且與孫策,袁術等人都有交集。但眼前這人能知道的這麼詳細就不簡單了,普通老百姓哪可能知道陸康的整個生平經曆。況且,這人更是粗重有細,避重就輕。那所謂的為名請命和波折,實際上是陸康進諫靈帝不要加征田稅來做一些沒用的事情,可這加征田稅是宦官提的,想的就是趁此撈上一把,他這奏折上去還得了。所以被誣告下獄,但因為這事兒不算大,所以後來被侍禦史劉岱保了出來,才轉任議郎。可眼前這人卻很聰明,用了兩個中肯的詞語就一筆帶過了。
想到這裏,王旭又忍不住回想起這人的名字來,鄭寶?鄭寶!這人究竟是誰呢?應該知道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