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異樣的注視目光,讓張仲景很不自然,有些尷尬地出聲相喚:“將軍!將軍……”
“嗯?噢……”王旭回過神來,隨即反應到自己目光太唐突,不由笑道:“久聞神醫大名,一直無緣得見,剛一番瞻仰,果真仙風道骨,一派出塵之氣。”
張仲景溫和得笑著,讓人看著特別親近。“將軍說笑了,鄙人凡夫俗子,不過一遊醫爾,如何得將軍如此稱讚,不敢當,不敢當啊!”
他性格直率,已是不想再這麼客套,當即轉移話題:“對了,聽聞將軍夫人有通脈之術?”
徐淑略帶恭敬地點點頭,笑道:“不瞞前輩,確實略懂一二。”
聞言,張仲景疑惑地看著她,想了想,又實在忍不住好奇接道:“既然將軍夫人已知通脈之術,醫術早已在鄙人之上,何故還需喚逼人來呢?”
徐淑曬然一笑,也不藏著捏著,大方說道:“前輩有所不知,晚輩雖然會通脈之術,卻非純醫術,乃是學自道家的內力通脈,黃敘這等情況晚輩能通脈,卻不知此後該當如何下藥,所以才請前輩來!”
“噢?內力通脈之術,這可是道家絕學,天下會者可不多,還多是隱士,難覓蹤跡,想不到將軍夫人竟身懷此等絕技!”張仲景了然讚歎,隨即笑道:“既是如此,那鄙人便略盡綿薄之力,這小將軍毅力非凡,竟然自小就能忍受筋脈千刀萬剮之苦,若是能救也是一棟梁之才!”
張仲景當然知道黃敘的情況,之前他來瞧病時,麵對黃忠追問病因,之所以隻是搖頭歎息,便是怕說出原因後,讓黃忠這位父親痛苦自責。
這張仲景倒也是個說了就做的人,當即便在桌案上打開藥箱,取出了一包銀針。“既然如此,那鄙人便先替小將軍紮上穴道,助黃忠將軍通脈!”
“我?”黃忠瞬間驚愕,急道:“我可不會通脈之術!”
張仲景疑惑地抬起頭來,望過眾人,奇道:“這通脈之術雖然神奇,但也必當是功力卓絕之人出手才行,若非內力雄渾至極,安能以氣通脈?若是將軍夫人不願將此法教給黃將軍,這如何能成?”
眾人頓時樂了,總算明白他的擔憂,王旭和徐淑相視一笑,徐淑才出聲道:“前輩有所不知,晚輩雖說不如黃將軍功力卓絕,但為黃敘這等情況通脈,也是可以勉強完成的。”
張仲景大訝,怔怔地望著徐淑半晌,才驚道:“將軍夫人如此年輕,竟然已是當世絕頂高手?”
“絕頂稱不上,勉強堪入超一流吧!”徐淑輕笑道。
“嘖嘖!好生厲害。”張仲景慨然感歎,但隨即卻皺眉道:“雖然將軍夫人功力卓絕,但不是鄙人多心,隻怕若是後力稍有不足,未能一次盡得全功,小將軍必然當場暴斃,這還是有些太過行險了。”
“前輩就別擔心了,雖然我的功力去做,確實有些勉強,但這不是還有一個人嗎?他也會通脈之術!”徐淑調皮地一笑,將王旭推了出來。
“將軍?”張仲景將信將疑地看了王旭一眼,以作為醫者對病人負責的態度,仔細想想,還是忍不住出聲道:“將軍雖然文治武功楊名天下,乃是天下名將,可這武功未曾耳聞,這治病救人,那容不得半點差錯。鄙人之前曾替黃將軍亦把過脈,知其內力雄渾,還是黃將軍施手更穩妥一些。”
“哈哈哈……”
他這話一出,王旭和徐淑都笑出了聲來。
王旭見其疑惑不解,不由上前一步,伸出右手道:“先生可為我把一脈!”
張仲景狐疑地握住王旭手腕,閉上了眼睛,但僅僅隻過片刻,已是滿目驚駭地睜開。“好生雄渾的內氣!”
隨即細細看過王旭,已是忍不住嘖嘖讚歎:“一直聽聞將軍文武雙全,但世人皆以為,此武乃是指兵事,沒想將軍竟還是天下一等一的猛將,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將軍南征北戰,無往不破,將軍之姿實可稱真神也!”
黃忠和黃敘他們並不知曉王旭的真正實力,此刻陡然聽聞,也是駭然,黃忠雖知王旭功力很強,但卻不知已到可與他相比,列入當世絕頂高手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