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7年正月初十,大漢衛將軍、荊州牧、洮陽侯王旭登壇宣讀繳文,以劉璋陰謀侵襲他郡、謀害朝廷大員、未經朝廷任命而自領益州牧三大罪責為名,起兵討伐,同時派人快馬表奏朝廷,以名正言順。
總計共發騎步兵十二萬,並兩萬水軍,征調民夫和後勤人員十多萬,號三十萬大軍,分水路兩線進擊,浩浩蕩蕩開往益州,威勢震驚天下。
水路由趙雲領軍,軍師郭嘉為監軍,徐晃、張靖、周智、管亥、宋謙等荊州大將為副,攜五萬步兵、兩萬水軍沿江而上,出江州,兵進犍為郡符節,江陽等重地。
預計從江陽北上,過漢安,然後兵分兩路,分別從資中和武陽進發,從南邊攻打成都。
陸路則是由張遼、高順二將分別領軍,王飛、黃忠、徐盛、韓猛等大將為副,副軍師徐庶、別駕從事田豐為監軍,統馬步兵七萬,從江州往北進發,預計奪取巴郡墊江、從東邊進入廣漢郡,過德陽和廣漢等縣,強勢西進成都。
王旭這次隨陸軍行進,但仍總督兩路大軍兵事。
此外,遠在漢中的魏延,也奉命率領一萬五千兵士出征,從北線兵進白水關,不管成敗,隻為牽製益州軍力。
霍峻之兄霍篤率兵一萬留鎮漢中,鮑隆率兵五千奔赴陽平關,以防備涼州武都郡那邊有人趁漢中空虛而偷襲。
可以說,這是黃巾起義之後,南方首次出現如此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即便是北方的曹操和袁紹,也無不睜大了眼睛看著這裏,隻因王旭若得益州,那必然成就大勢。
一時間,在荊州潛伏的各方細作前所未有的活躍,徐淑果斷下令,讓淩婉清和單懷,將散布天下的諜影部眾大量調回,黑暗中的戰鬥依舊激烈。
水路要比陸路快很多,趙雲統軍於正月二十從南郡江陵的港口登船,加上人員的調派時間,也隻用了十天,就抵達符節,更是在五天就快船抵達。
此符節在後世名為合江縣,乃是赤水河與長江的交彙口,戰略位置非常重要,也是從水路進軍江陽的必經之路。
隻可惜這一次,荊州兵力極其雄厚,益州那邊擔心分兵駐守會導致各個擊破,於是將駐紮在符節的一萬人撤回了江陽,期望以準備更為充足的重鎮江陽來抵擋。
因此,先鋒管亥與宋謙不費吹灰之力,便取得了符節。
不得不說,益州這個舉措是絕對錯誤的,若是符節不失守,那荊州軍將沒有一個安全而穩固的後勤物資集中地,隻能在更東邊的一些鄉鎮設立集中點。
但這些集中點怎會有符節那般險峻的城防,荊州這邊必然時刻擔心著糧道和補給地,後勤人員的安全也很難保證,甚至傷員的輸送都很成問題。同時,對於益州來說,也會有非常大的反擊空間和戰術施展空間。
相比起被各個擊破的危險性,扼守符節將更為有利,況且有了符節這個縱深地,江陽的兵士隨時可以調動,支援符節也並不耽擱多長時間,還能依靠符節拖住荊州軍很長時日,以磨滅銳氣。
益州這般舉動,讓趙雲、郭嘉等人喜出望外,不知其是怎麼想的,等於白白送給荊州軍一個重要立足點,而且堅固耐用,起初管亥和宋謙不費吹灰之力打進去的時候,郭嘉還憂心那邊是不是有陰謀,但沒想全然無事。
經過細作打探,得到的消息更令人不可思議,此處守將乃是鄧賢、吳蘭、雷銅三人,而收攏軍隊堅守江陽的計劃,卻不是三人的想法,而是曾在漢中差點令荊州一敗塗地的法正。
自從漢中一戰後,法正以謀略和功勞得到劉璋重用,調入益州牧府,如今被再次派來與荊州軍對敵。鄧賢本來對這個決斷很反對,但吳蘭、雷銅卻非常信任法正,強力支持。
鄧賢即便是主將,也不得不考慮兩個副將的意見,況且當初漢中一戰,確實證明法正有擊敗荊州的謀略,再加上法正有理有據的勸說,以及所謂的全盤計劃和考慮,最終還是說服他點頭同意。
當郭嘉隨著主力部隊抵達符節港口,下船登岸那一刻,還獨自有些不可思議。“趙將軍,當初漢中那一戰,真的是那法正獻策?”
趙雲身著亮銀甲,紅色戰袍隨著江風飛舞,反手按劍,端是英武不凡。
聞聽郭嘉的質疑,不由笑道:“不瞞軍師,確實是法正之謀,我也正奇怪,今日這般作為實不像出自其手。”
“這就怪了!”郭嘉越來越疑惑。“從法正當初的布局來看,其人應該是深悉謀略之輩,怎可能用著堅守的笨辦法?待我軍抵達江陽,他們將不得不與我們正麵對決,困死在江陽一地,毫無縱深可言,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