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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府內,一座偏房內,劉表已經醒來了,此時正麵色焦急的在房內走來走去,那位名為阿發的下人正跪於堂下,劉琦則臥於榻上麵色蒼白,昏迷不醒。
劉表走了兩圈,眼神不善的看向阿發,厲聲喝道“此事是如何發生的,速速道來”
阿發心中恐懼,身體也有點顫抖,顫顫巍巍的把事情的前應後果和劉表說了
劉表此時已經冷靜下來,撫須沉吟道“那麼說,琦兒並非是被人當街刺殺,隻是有人在這酒樓鬥毆,誤傷了琦兒。這還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劉表沉默了會,問道“那酒樓鬥毆之人,現在何處?”
“稟報刺史大人,此事發生後,大人派來保護公子的士卒便去捉拿了那幾個逞凶者,現在應該還關在大牢之中。”阿發恭敬的說道。
“恩”劉表緩緩說道“這幾人我要親自審訊,看看到底是不是有意為之。好了,你這次做的不錯,下去吧”
阿發稱是,緩緩退了下去,回頭在門口,卻是差點和那侍衛撞了個滿懷。阿發嚇了一跳,連連道歉,飛也似的跑了。
那侍衛也沒空計較,進到房中,對劉表行了個大禮,說道“稟報大人,府外有兩人求見,自稱城外水鏡山莊司馬徽,不知大人……”
劉表擺了擺手說道“此刻我內心煩亂,無心見客”說完,仿佛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去看看,醫者趕到了沒,要是到了趕緊進來為我兒診斷一二。若是沒到,你再去尋尋吧。”
那侍衛還想再勸,但見劉表頗為不耐,也不敢再說,稱了聲諾就退下了。心中不禁歎息水鏡先生大才,這次主公不見,卻是可惜。
侍衛到了門口,見司馬徽還恭敬的站在門口,衣衫飄飄,頗為出塵,心下更是歎氣,他走到司馬徽麵前,略帶歉意說道“水鏡先生,讓您久候了。我家大人因長子臥病在床,心中煩亂,無法見客,還請您改日再來吧。”
司馬徽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正要拱手說句道別的話,隻聽邊上那孩童忽然悶聲了一聲,大聲說道“劉表,庸人也!因小失大,因私費公,有大才而不能用。我們專程前來拜見,卻連門也不讓進,好生無禮,妄此人還被稱為八駿,哼,卻不曾想是個沽名釣譽之人罷了”
“你!”那年輕些侍衛大怒,想要上前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卻被那年長的侍衛攔住。
那年長的侍衛心中對刺史大人此次的處理也有些不滿,嘴上卻是絕對不敢妄言一句是非。他看那年輕侍衛臉上還是有些不忿,深怕他再和司馬徽一行爭吵起來,忙拉他過來,說道“刺史詢問為何醫者還未到,特意交代你去看看,是否有何變故,這便出發吧,早去早回”
那年輕侍衛狠狠瞪了那孩童一眼,哼了一聲,往城內醫館方向走去。
司馬徽暗歎,果然如這孩童所說,劉表非明主啊。他看向那孩童的方向,隻見他正低頭沉思,眼珠亂轉,仿佛在計劃著些什麼似的。司馬徽也沒多想,準備轉身離去了。他向那侍衛拱了拱手,緩緩走到了馬車旁,低頭一看,那孩子竟沒有跟過來。
司馬徽大驚,回頭望去,隻見那孩童背手而立,對那侍衛說道“我乃龐德公弟子,專研醫術多年,不知你家少主所患何疾?”
“你是龐德公弟子?”這侍衛徹底驚了,龐德公乃是荊襄名士,所學繁雜,無所不精,醫術也是其拿手好戲“這……可有憑證?”
那孩童緩緩從胸口衣物內拿出一塊令牌,向那侍衛一拋。
那侍衛緊緊抓住,細細一看,乃是一塊鐵木,入手沉重,其上龍飛鳳舞的雕刻著一個大字
“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