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德公啞然失笑,知道這司馬徽也想說服自己也去見見這劉荊州,便說道“吾田中勞作,讀書彈琴,甚為悠然,絕無出世之心。”回身對著那跟著的小孩說道“此來卻是阻了司馬先生的仕途了,我等二人快快離去吧”說完牽起那小孩的手,竟是要走人。
司馬徽連忙走與他們身前,苦笑一鞠說道“龐德公誤會了,德操絕無此心”連連相勸,才算是把龐德公勸住,在勸的期間,那孩童卻是用一種玩味的眼神看著司馬徽,讓司馬徽老臉一紅。
其實之前司馬徽還真想過把龐德公也一起請去,一是這龐德公才情勝他十倍,若得劉表重用,自己也有舉薦之功,二來這司馬徽背後可沒有宗族支持,在劉表帳下必定難以為繼,多個龐德公同進退,卻也多一份保障。
隻是這些想法也隻是在心中想想罷了,可這孩童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了自己似的,讓人覺得詭異莫名。
這時候,司馬徽才開始注意到龐德公身後的這個孩子隻見這孩子眼睛雖小,但卻頗為有神,可再往其餘下的五官看去,卻讓人頗為失望,塌鼻子,嘴寬大,唇卻薄,牙齒也有些外翻,雖說不能算醜陋,但和英俊二字卻是完全沾不上。
司馬徽此時皺著眉頭看著這孩子,心中正暗暗歎息,這孩子仿佛覺察到司馬徽的目光中的惋惜,眉頭微微一皺,用童音憋聲憋氣的說道“劉表雖平荊襄,卻絕非明主,司馬先生此去,必將無功而返”
這時,司馬徽才反應過來,剛才的感覺絕非空穴來風,這小子不簡單!
龐德公寵溺的看著那個孩童,用一種戲謔的語氣問道“哦?士元可試言之,為何這劉表絕非明主?”……
就在這時,司馬徽隻聽簾外傳來一聲“籲”,馬車停了下來,也打斷了他之前的思緒,他上前打開簾子往外看去,簾外一座建築巍然聳立,正是刺史府。
那孩童一扔馬鞭,向司馬徽說道“先生慢來,容我先去叫門”說完,竟徑直向刺史府門內走去。
門後兩個侍衛見一馬車停在刺史府外,那頭戴草帽的車夫一甩馬鞭,走下車來,仔細一看,竟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孩童,這孩童長的不甚討喜,竟還不通報姓名徑直向這刺史府內走去。
兩個侍衛急忙攔住,其中年長些的那位皺著眉頭說道“哪裏來的不知輕重的小兒,此處乃是刺史大人府上,閑雜人等一律免進。小兒,此非玩耍之地,看你年紀尚幼,速速離去。”
這時,司馬徽已經急匆匆的走了過來,神情有些惶恐,聽龐公說,此兒性情乖僻,極易惹事,這不,一個不小心又惹了事端,忙躬身對那兩個侍衛道“二位大人見諒,此乃吾之小侄,不懂禮數,還請見諒。”
那另外一個侍衛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帶這孩子走吧,此處乃是刺史府,非是你家的後花園,速速離去吧”
司馬徽此時已恢複正常神色,揮手製止了一旁正憤憤不平的孩童,整了整衣袖,沉聲道“我乃襄陽司馬徽,居於襄陽城外二十裏水鏡山莊內,此次前來是要與劉刺史有有要事相商”
“你便是水鏡先生?”那年長些的侍衛驚奇的看著司馬徽,他卻是知道這個水鏡先生,他在他的莊上設一私塾,招四周山民子女前往教學,不收分文,所以名聲在外,許多人皆稱頌不已。
“未曾想到大人聽過在下微名,慚愧慚愧”說完,對著那侍衛拱了拱手
那侍衛慌忙還禮說道“水鏡先生教書育人,不收分文,乃是高士,我這就去稟報刺史大人,請您稍候片刻”
說完,和那同伴囑咐了一句,對司馬徽點了點頭,就轉身往刺史府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