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爺,少爺跟我說,連山書院的名聲不能受到一點詆毀,那蘇墨殺害我家小姐已證據確鑿,不容抵賴,讓我如實說就是了,我真的沒有做假證供啊大人,請您明察啊!”說完,對著座上的劉縣令磕頭,把個地麵磕的‘砰砰’作響。
劉縣令見老漢已被嚇破膽,讓個衙差把他攙扶到一邊,離那文公子遠遠的。
林鏡晚見那文公子還是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隻眼中彙聚了些許鬱氣。他倒是好性,人家都踩到上心口了,他還淡定成這樣,說不是他殺的誰信啊,該有的反應一個沒有,就是,這人是文莉兒的兄長...
這時,侍衛潛一走到章太傅旁彙報些什麼,那章鈺聽了,眼神如炬,就像一道射線直直看向那文公子。
隻見章太傅朝潛一微微頷首,潛一便大步向前,向大家稟報自己收到的消息。
“大人,事發當晚,有同院的書生見到蘇墨與文公子出去,便是堂下跪著的二人。”
“除此之外,我等還查到,這文公子,並非文山長文夫人的親子,事發前日還與蘇墨、文莉兒發生爭執。”潛一此言一出,滿場嘩然。
“居然還有這事!”
“這是不是說明,文公子也有殺人嫌疑?”
林鏡晚隻覺得真相越來越近,這血緣兄長尚有可能喪盡天良,更別說這不是親的。這文公子看著文弱,誰知道內裏是不是個病嬌,現代自己什麼案件沒看過,什麼文沒看過,推測一下,也就這文公子最大嫌疑。
閨閣女子哪有什麼仇人,況且文莉兒的父親地位這麼高,哪個不長眼的男人下此狠手,一定是院裏的人。前來采風的學子們最好名聲,家下奴才哪有這膽。
“肅靜肅靜!”劉縣令驚堂木一拍。
“陳誠,衛安,你二人是何時見的他二人一同出去?”劉縣令問道。
“約莫亥時。”衛安說道。
“我等采風期間都與蘇兄宿在一處。當晚,文家公子到輝春堂尋蘇兄出去,說有要事相商。蘇兄已快被文山長招婿,我等雖覺不妥,卻也不敢阻攔。”陳誠臉上帶上濃濃的愧疚,若是當時他有阻止,蘇墨就不會死了。
“這可是他未來嶽丈家中,跟大舅子出個門有何不妥。”劉縣令疑惑道。
“大人有所不知,自我等上連山書院考究,那文公子就屢次找蘇兄麻煩,先是嗬斥他身份低微,功名來曆名不副實,再是因文小姐一事對蘇兄大打出手,突然夜間尋他出去,我等實在是不放心。”
“既是如此,文公子你可有話辯駁?如今種種證據皆指向你,是不是你殺了蘇墨和文莉兒。”劉縣令問道。
文公子不語。
“文公子,你不解釋一下嗎?現在這種情況你還不言語,是不是說明你認罪了?”
林鏡晚此話一出,那文公子還沒啥反應,一旁的文氏倒是癲狂起來!
“你這黑心肝爛心腸的,璋兒可是莉兒的兄長,他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你為了撇清你兄長,這種話都說的出來,也不怕天打雷劈!”那文夫人已氣得形同瘋婦,臉上俱是猙獰。
林鏡晚覺得跟不理智的人沒什麼可說的,也不理睬,還是一味的跟那文公子說話。
“你這舌頭莫不是真的被狗叼走了吧?”林鏡晚開始陰陽怪氣。
這話一出,那文璋終於有點反應了,他好像被林鏡晚氣到了,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想必此時她已被千刀萬剮。
你還別說,這文璋看著秀氣,但一旦動氣,這眼珠子都帶了點血色,整個人就好像即將陷入癲狂,與他沉默不語,平靜隨和的第一印象相差甚遠。
‘還真是病嬌啊!’此時林鏡晚已經確定就是這個NPC殺了文莉兒和蘇墨。
“你知道什麼,璋兒日前不慎咬到了舌頭,隻要開口說話,就疼痛難忍。”
文夫人就好像一塊堅硬的盾牌,始終護衛在文璋身邊。情急之時,她還想上前打林鏡晚,卻被文璋一把攔在身後,終於,文璋舍得開一開尊口了。
“蘇公子此言不妥,若你覺得是在下殺了莉兒,需拿出證據來,這空口白牙,就想讓我認罪!我是斷斷不會應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舌頭受傷,太久沒說話,現在突然開口,聲音帶著些陰沉的沙啞,怎麼說呢,用現代的話說,就是不貼臉,很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