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一天的楊慈心終於在第二天的下午清醒過來,一個晚上接連收到兩個打擊,使得原本的沒人一夜之間憔悴下去,心中充滿了對秦可甜的愧疚感,使得秦可甜終於在這種我要對你更好的眼神中爆發,撒嬌賣萌,連哄帶騙十八般武藝樣樣使用了一遍,終於在半個月後打消了楊慈心的負罪感,收起那一天好幾個時辰差點讓她暴走的眼神。
辰悠住了下來,半個月來不敢踏出楊家一步,不能讓外界人知道他的存在,而楊慈心也謝絕了任何來家裏串門的村民,不是辰悠不想走,而是他根本走不了,因為下了將近半年的大雪突然更加狂暴起來,漸漸的掃雪趕不上下雪的速度,終於黑山村通往外界的道路徹底被封上,而村民們也進入各人自掃門前雪的狀態,雪實在太大了!讓人擔憂的是,被封閉的情況到底會持續多久?自家的糧食能維持多久?朝廷的救援什麼時候會來?這些疑問卻沒有人能回答,一種無言的恐怖蔓延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而楊家一家人不知道的是,丞相終於瞞不住皇帝失蹤的事實,誠王賢王等都進入了搜尋的隊伍,隻因為黑山村太特殊,被大雪封閉根本派不進來任何人,所以搜尋根本就達不到這裏,同時搜尋的隊伍中也混進了一些別有目的的爪牙,比如,此刻賢王府內,蒲若雲在自己的臥室中順手砸爛了一個白玉雕花瓶,厲聲問道:“怎麼還沒將黑山村那個婦人的消息探查出來!”
跪在地上的一個勁裝男子卻一動也不動,任由白玉雕花瓶的碎片刮過額角,劃開了一道口子,他沉聲回到:“大小姐,黑山村情況十分特殊,半個月前整個大夏國都停雪了,而黑山村不但沒有停下,反而愈演愈烈,整個黑山村被大雪籠罩,已經封閉起來,外人進不去,裏麵人出不來,所以所有調查都被迫停下了,暫時隻能查到是黑山村一個楊姓農婦繡出的那個雙麵屏風!”
楊姓農婦,雙麵繡屏風,這一切都直指一個人!白嫩修長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修的完美的指甲嵌入了白嫩的肉裏,此刻坐在美人榻上的美人麵容籠罩上了一層陰雲,整個人顯得更加陰鷙起來,失去以往矯揉做作的麵具,她尖利的聲音令人厭煩:“我不管,不管任何代價,一個月!一個月之內我必須知道那個婦人所有的情況!”楊慈心,如果你沒死,我不會讓你再逃過這一劫,你這賤人,必須死!看來那個關了六年還不老實的男人可以拿出來用一用了!
沒有任何反抗,勁裝男子低頭應了一聲“是”便轉身離開,幾個騰轉便消失在賢王府內,而蒲若雲的臥室也恢複了平靜,楊慈心你終究是我的手下敗將,死,是你最終的歸宿!
同一時刻,誠王府內並不平靜,此刻要是有人來,就可以發現盛京城內所有的王爺都聚集到了一起。英王,辰於英,齊王,辰於齊,誠王,辰於誠,賢王,辰於賢,齊聚一堂,眉間都集聚著濃的化不開的陰雲,大堂的低氣壓沉悶的讓服侍其中的下人都快要窒息,全都提起一百二十個小心生怕弄出一點動靜引得四位巨頭遷怒。
沉默持續了一刻鍾後年齡最小的賢王沉不住氣道:“二哥,三哥,五弟如今該怎麼辦?”
二哥英王筆挺的劍眉一挑,壯碩的身材即使不說話也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霸氣的道:“哼,我們辰家人什麼時候能容許一隻碩鼠在朝堂上蹦達?”英王手中握有大夏國將近一半的軍權,一直駐守在大夏國與麒樂國的邊境,這次收到了誠王的八百裏加急衝衝趕回來,小皇帝失蹤了這玩笑開大了好嗎!
“哼,蒲朝夕那老貨真是把我們這幾個王爺當死人了?我們辰家的天下,就憑他還想染指?不是我說你們,堂堂兩個大王爺在這裏還讓蒲朝夕在我們皇侄頭上蹦達?”最小的齊王辰於齊戲謔的說道,話說他也是剛從南方封地趕回來。
賢王辰於賢反駁道:“我和三哥沒辦法,當時事發突然我們在宮內的人也統統消失,這些年要不是擔心皇嫂和悠兒的安危我們也不會讓那麼一個老貨在這作威作福。現在宮中已經滲透了許多我們的人,隻待時機成熟就可以救他們出來,隻是這個時候悠兒怎麼突然失蹤了,會不會是那老貨...”
誠王辰於誠打斷了陳於賢的話說道:“他不敢也不會,沒有悠兒他就蹦達不起來了。悠兒現在絕對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大夏國卻岌岌可危,在悠兒找到之前我們不能讓大夏垮掉!麒樂國在北方虎視眈眈,大夏境內雪災肆虐有心想要朝廷賑災,那老貨卻橫加幹涉居心叵測,如今內憂外患卻是當務之急,必須先解決災民生存這個燃眉之急,所以才八百裏加急叫你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