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杜塵開始傻笑。
“先生?”
“嘿嘿……”杜塵眯著眼睛,臉上全是笑意。
“先生?!”
“嗯?”杜塵一愣,看了看左右,忽然臉色一正,看了看眼前農家打扮的青年,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何事?”
“先生,我要進城務工,您給算算,我這一去,能不能多掙點?”
“嗯,等等,我給你算算。”說著話,杜塵裝模做樣地拿起了桌上的銅錢與龜甲。
“嗯,根據卦象顯示,你這次出行,半吉,一切要小心為妙,方可躲過這次血光之災。”
“謝謝先生。”
突然,站的不遠的兩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一個麵向沉穩,身子骨有些瘦弱,其外一個,身體魁梧,顯然不是易與之輩。那名瘦弱的男子坐到杜塵的對麵,不等杜塵說話,便開口道:“嗬嗬,先生不如也給我算一卦吧。”
“好,不知你要算什麼,算事業?算姻緣?還是算前途?”
那名瘦弱的男子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嗬嗬,都不是,我要算的是,我要做的事,能不能成?”
“我了個去,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咋會知道,你要做的事能不能成。”杜塵暗暗心道,臉上神色卻沒有任何變化,抓起桌上的銅錢與龜甲,同時暗暗觀察那兩名中年男子。
杜塵擺了半天,道:“坎卦上六,係用於天,艮卦中七,集於叢棘,三歲不得,凶。閣下此事怕是礙難重重。”說到這裏杜塵再次偷眼看看他的神色,心道:“你這種人平日大概自信滿滿,既然你都猶豫不決的問卜,那事情必然棘手。”那名瘦弱的男子神色灰暗,片刻又道:“請問先生,何處礙難。”
“靠,這我怎麼知道,”杜塵想了一想,心道;“這人從氣度舉止看起來應該是從軍之人,見他身邊這個人,應該是護衛,這人身份應該不簡單,現在徐州有什麼大事麼,如果有大事的話,那就是黃巾起義了,我隻要含糊其詞就行了,”想到這裏杜塵說道:“內有紛爭,外有強敵,事情難辦,若是閣下小心謹慎,或有可能。”
杜塵雖然說得含糊,可是卻正好迎合了瘦弱男子的心理和朝局。瘦弱男子歎了一口氣,轉身離去了,那身體魁梧的人取出一塊玉佩放到桌子上,我等他們走遠了,仔細一看,臥槽,,居然是一塊羊脂白玉,差點叫出聲來,連忙塞到懷裏,然後收攤,走人。
話說,那日杜塵與琴夕收攤之後,便回到了客棧,準備收拾行裝,即日,返回東武縣,卻不料,幾天後,發生了一件大事。
“客官,客官,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麼事?”
“造……造反了!”
“造反?誰造反了,安生的日子過著不好嗎,純屬吃飽了撐的。是誰造反了?”
“那……那張角……造反了!”
“張角?”杜塵心中愕然,臥槽他大爺的,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是啊,消息已經傳遍了!”客棧的夥計好似恢複了一些,喘著粗氣說道,“張角本來讓弟子唐周去封胥,給馬元義報信的,讓馬元義起義的,卻沒想到唐周向朝廷告了張角要謀反的事,因此當今聖上讓大將軍何進抓捕了馬元義,並將其斬首棄屍,同時抓捕封胥一幹人等下獄,那張角見事跡敗露,就索性造反了!”他想了想,又說道,“唉,那個馬元義的屍體,真是慘不忍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