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這樣吧,您還沒吃飯吧?”陳曉拿著手機望著周岩
“嗯,還沒。”
“那我點外賣吧,自己一個人,基本上很少開夥。”周岩拿起手機,打開了外賣軟件,點了幾個菜。
“沒想到,您會知道我這裏。”陳曉邊說邊坐下,不自覺的拉下了自己的袖子。
恍惚間,周岩仿佛看到手臂外側有一處抓痕,傷口從上到下,由粗到細。
“你這胳膊,怎麼了?”周岩疑惑的問道。
“沒事,回來的時候想去抱一隻貓,結果被貓抓了。”陳曉邊說,邊倒滿酒。
周岩也沒太在意,也可能是沒有看仔細,或者根本也沒有關注這裏,繼續說道:“我湊巧從你哥哥那聽到了你住這裏,所以過來看看。”
“是啊,最近幾年我們也很少見麵了。”
“前幾天他也來過吧。”
“是啊。”
“我聽陳東說,你現在做記者,也在明盛集團?”
“對,單位就在附近,是明盛集團旗下的。您當律師了,我聽我哥哥跟我說的。”
“是的,我在CBD中心區,明盛旗下的律所。”
“總律師?”
“不,普通律師。”周岩平靜的說。
陳曉起身,去拿了兩個杯子。
“你是一直打算做記者了?不打算進入警察隊伍?”周岩說道。
“不是,”陳曉歎了口氣,“我可能不適合做警察。”
“不管怎樣,我們先喝一杯。”周岩沒有繼續追問,先提起了酒杯。
陳曉曾經的夢想也是當一名警察,曾下定決心像他父親一樣。可自從父親離世後,他逐漸發現事情遠沒有他想象的簡單。
飯菜都送來了,他們一邊吃一邊聊。周岩帶來的酒喝完後,陳曉又拿出了啤酒。他很少喝酒,隻喜歡壓力較大的時候悶上幾瓶。
兩人聊的並不熱鬧,但是一邊聊過去,一邊聊邏輯,甚是愉快。陳曉覺得,這麼多年了,自己失去的太多。這是第一次暢快的喝酒,除了麵前的周老師,似乎再也沒有人能理解自己。
也無人能獲得自己的肯定,陳曉望著周岩所想甚豐。可是,如果我們最終麵對麵成為了敵人,可能再也沒有這樣的暢談了。
“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周岩忽然說,從袋子裏取出了一個信封,放在了陳曉麵前。
“這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周岩嚴肅的說。
信封上寫著日記,署名是,陳先河。
“這是?”
“這是你父親陳先河的日誌,這裏麵記錄了他經手過的案子。”
“您沒交給我哥哥?”
“沒有,你父親托我,交給25歲以後的你。同時還囑托我,當有人問你要這個本子的時候,你需要問對方一個問題,轉述兩個囑托,問題就是你父親當時給你口傳的一串密碼。”
“如果對方能完全答對。這兩個囑托分別是,第一,小心匿名者組織的‘博士’,他是一個可怕的死亡設計師。第二,找到‘聯絡人’,他是我們的人。”
當周岩說到聯絡人時,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自然,不過稍瞬即逝,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而此時的陳曉,則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些……他……我父親是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在他臨終前的上午,”周岩低了低頭,揉捏了一下鼻子,繼續說道,“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的,隨即我就按照他的指示,在他家中的暗格裏找到了筆記本。”
陳曉麵對著父親的日誌,必須先考慮從哪裏出發,思索通往答案的通道,然後逐步的破解謎題。如果沒有挖掘到,可能還需要重新開始。隻要心無旁騖的勇敢前進,一定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最後通往‘正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