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本日記,就像是沿著父親以前走過的道路前行,看上去簡單,但實際上並不是如此。如果沿著錯誤的線索繼續,找到假的線索,那麼要證明這個線索是假的,比找尋真的還要難。
陳曉忘記了時間,探求心,鬥爭心令他激動不已。他的眼睛一刻也離不開這個筆記本,全部分析都用在這裏。
陳曉突然起身,拿著日誌本轉過身。周岩披著大衣縮著身子睡著了。陳曉搖晃他的肩膀:“醒醒,我知道了,看到了線索。”
周岩緩緩站起身子,睡眼惺忪的坐起來,搓搓臉,仰望著陳曉:“你說什麼?”
“我弄懂了,不過遺憾的是,這本日誌本是假的,或者說不是提供線索的日記本,而是能夠找到真正線索的日記本。”
“你等一下,先等等。”周岩把手伸到陳曉麵前擺了擺,“我剛剛醒來,等我一下。”說完,周岩快速起身,衝向衛生間。
不一會兒,周岩擦著臉出來,“繼續,繼續。”
“你看,第一個案件描述的是一個爆炸案,死亡的兩名警察。這個案子是真實存在的,小的時候聽父親提起過。不過,”陳曉舔了舔手指,快速翻頁,“有另外一個目擊警察,有意的忽略了。”
“那個警察是我的叔叔,陳先舉……”
“……”周岩啞口無言,愣在當場,因為這個陳先舉據說被爆炸傷成重傷,沒有多久便死了,現在他的檔案上寫的年齡一直停留在28歲。
隨後又快速的翻了幾十頁頁,手指向重點的內容,“另外,你看這個記錄講的是去警校詢問一個警員學生,可……那個警員是死的其中一個,我非常明確,因為父親當時多次強調這個學生。”
“你的意思是?”
“您稍等,“說著陳曉又快速的翻了十幾頁,“這個記錄說了一個水泥管內藏屍的那個,其中有一個雙管獵槍,父親著重提過。”
“這個跟案件有什麼關係呢?”
“還有這個,”陳曉直接將日誌翻至最後幾頁,“講了一個老舊座鍾丟了的事情,還有一個凶案工具,電熨鬥……這些都跟那個‘死了’的警察有關係。”
“難道是讓你去找陳先舉,跟他提這三樣東西?”周岩猜測的問道。
“是的……”突然,心中如一聲驚雷響起,周岩為什麼這麼關心這個案子,難道?陳曉一陣恍惚,他認為這次又犯了一個錯誤,隨即又說,“我的說法也是……胡亂猜測。”
此時,陳曉已經大概猜測出這本日誌的用意了。通過一些真實的案件,帶給自己一些線索。如果自己理解不到,就等待有人把這個日誌拿走。
如果自己推導出裏麵的聯係,就可以把這個給到自己的叔叔。再或者,通過叔叔的口中,得到這三件東西的具體位置,它們藏著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
看來父親早有安排,可是那三件東西藏著什麼秘密呢?
那個囑托,又有什麼更深的含義呢?
博士……
聯絡官……
“你不是說方向是對的嗎?”周岩側頭問道,打斷了陳曉的思考。
“很多……”陳曉不自覺的摸了摸下巴,“很多都是我從我父親那聽到的。”
“即便是猜測,你也很厲害了。”周岩看看表,“你用了六個小時。即便都是猜測,你把幾百條案件中發現這些,並且得出這樣的推論,真的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