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的話,可能真的是終生遺憾啊。
宋清看得眼角不覺浮現癡迷,目不轉睛的細細用目光,描繪桌上球莖古樸雅致的月宴,心中止不住感歎,真美啊。
看她是真的對這些綠植感興趣,陳四海也像是遇到了最佳觀眾,滿懷笑意的給她講了幾句關於桌上月宴的由來。
而後,兩人才想起地上背簍裏,那珠被忘卻的夢陀幽蘭。
大背簍套小背簍,小背簍上方蒙著一層磨得起球的麻布,將畏懼陽光、顫顫巍巍的花枝遮蓋住。
待那纖細手指掀開蓋頭,露出如夢如幻,如悠悠空穀遺世獨立的幽蘭,刹那間,奪人眼球。
白晝熾陽透過竹簍縫隙,被切割稀碎,星星點點灑落蠟質葉麵與花瓣,猶如繁星,光耀亮眼。
“這,這真是,與書上所繪,更為動人啊!”
陳四海激動地伸出雙手,顫抖著放在竹簍邊緣,卻是不敢觸碰那柔嫩嬌媚的花枝,生怕傷害到它。
兩人不顧形象的蹲在地上,宋清看著陳四海好似淚眼婆娑的模樣,端詳的目光輕和三分。
她雖喜愛田園綠植的粲然生機,卻對孤芳沒有這麼大的感觸,所以此時,她既明白陳四海的激動,卻不懂得他內裏的執著。
看陳四海拿出栽種幽蘭的竹簍放在桌上,整個人湊在跟前,觀賞的如癡如醉,宋清獨自捧著茶杯,麵朝庭院,目光寧靜悠遠。
直至,一寸寸研究欣賞完幽蘭的陳四海,放下激動地心,開始詢問起這幽蘭的由來。
陳四海坐定好奇道:“丫頭,你這夢陀幽蘭,是打哪來的啊,看這品相,雖達不到極品的程度,卻也是上品,市場上幾乎尋不到的。”
宋清抿下一口茶潤潤嗓子,告知:“這是我們老家一處山脊的裂穀中發現的,我和我的父親去打獵,意外發掘這蘭花,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它的由來和價值。”
雖然是撒了個小謊,但也算是圓過去自己為何能找到這世間珍品的原因。
聞言,陳四海兀自點點頭,思索著馮玉英昨日電話告訴她的,她這個學生的出身,不在多問,隻是很直接的點明主題。
“你這株蘭花,打算出個什麼價位?”
宋清遲疑了,放在桌上的手也微微收縮些許,這是她不自信的一點。
雖說003已經給出了這株蘭花的價值,但是從未接觸過植被市場的她,打心底裏留存著一些戒備。
無法抉擇,所以她很是坦誠的望向陳四海開口:“不瞞您說,我對這株蘭花的市場價值知之甚少,但我今日,之所以毫不猶豫的隻身抱著它來到您這,憑的不過是對馮老師的信任,以及她對您癡迷蘭花的評價。”
話說的過分直白,陳四海帶著笑意的麵容不由的微微嚴肅起來,宋清心下果決。
“所以說,它的價位,取決於您對它的喜愛程度,而我,不過是門外漢,我隻能先聽取您的看法,才能得出結論,當然,我心底也是有點數的。”
這番話,沒有絲毫掩飾的道出宋清內心最真誠的想法,卻也夾雜著一些她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