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恨她,也不控製不住自己去愛她,他想放自己自由。
傅樾舟的腦子裏一片混沌,過往的一切如同沙漠海市之上的蜃樓幻影般一點點消散,沈鳶對他的冷眼、嘲諷.....以及她字字珠璣的話語都消散了,以後他和她不會再有任何瓜葛。
“你不要說話了,我馬上就帶你回去找藥老。”
沈鳶背著傅樾舟回到山莊,大呼小叫道:“爹,藥老,快出來!快出來救救傅樾舟!快出來!”
沈莊主和藥老一同出來,他們對視一眼,疑惑的同時已經猜到了結果。
兩人拖著傅樾舟進房治療,沈鳶一直坐在房門外。
左清清心急如焚地跑來門邊守著,可是藥老和沈莊主自一進去後就沒出來過,隻有沈鳶一動不動像個木頭人般抱著自己坐在門前。
“三師姐,大師兄怎麼了?”
她聽說傅樾舟醒了,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又聽到傅樾舟受傷的消息,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經不住這麼折騰啊。
沈鳶一句話也沒有說,依然像個木頭人一般無動於衷。
“三師姐你說話啊,你和大師兄發生了什麼?他為什麼會這樣?”
左清清很擔心傅樾舟,想在沈鳶這得到一丁半點關於傅樾舟的消息,可是沈鳶什麼都不說,她又氣又惱,再一想到傅樾舟變成今天這樣全拜她一人所賜,她就更憤怒了,用手推了沈鳶。
“我問你大師兄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
沈鳶被左清清推倒了,往常的她一定會站起來狠狠教訓左清清一頓,可是這次她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死氣沉沉的爬起來,繼續抱緊自己。
“為什麼你每次總有很多招數傷害大師兄!他變成今天這樣全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這個蛇蠍女人!”左清清也是快崩潰了,她愛慕的人被沈鳶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恨沈鳶的同時更恨傅樾舟,沈鳶都這麼傷害他了,可他還是死心塌地,一心一意地念著、想著沈鳶,真當自己的命不是命嗎!
“大師兄為你廢靈根,可是你不僅不知恩圖報,還變本加厲的傷害他,他好不容易好起來一點,卻又被你傷得遍體鱗傷,這次......”左清清哽咽了一下,急得有些說不出話來,“這次他才剛醒,他才剛醒!你就馬不停蹄地叫他去送死,沈鳶,你就這麼想要大師兄死嗎,你怎麼不去死!”
左清清深吸一口氣,看著無動於衷的沈鳶,認真道:“三師姐,大師兄為你做的已經夠多了,你傷他也夠深了。三師姐,算我求你,請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大師兄麵前了,你高抬貴手放他一條生命吧。”
左清清說完,擦了下眼淚,看了眼緊閉的大門離開了。
沈鳶在門外從天亮坐到天黑,從天黑坐到天亮。
若香給沈鳶端來一碗粥,心疼道:“小姐,吃一口吧。”
深鳶依然無動於衷。
若香歎了口氣,看向緊閉的大門,再看了一眼毫無生氣的沈鳶。
晚上,一隻白貓從窗戶外闖了進來,沈莊主和藥老看過去,白貓變成了若香的樣子,“若香見過沈莊主,藥老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