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雄傲然獨立,雖然個頭並沒有比其他人高出多少,但是無形中,給人一種被俯視的感覺。
“李華雄!是你?”馬大彪陰聲說道,眼中閃過一絲遲疑。
“馬大彪,你說除了你,沒人敢收下他們?”
“李華雄,我馬大彪自認為沒有得罪過你,你確定一定要跟我對著幹?”
李華雄看著馬大彪,嘴角掛著一絲冷笑:“你是沒有得罪過我,但是,我怎麼做,需要問你的意見嗎?”
馬大彪臉上閃過一絲忿怒,轉眼又蓋了過去,掃視全場幾十個小弟,又看了一眼李華雄身後的六七個人,除了一副瘦弱模樣的秦不苦,其中還有幾個戰鬥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女生,心中不禁升起幾絲底氣。
“李華雄,我一次次忍你,並不代表我就怕了你,你別給老子得寸進尺,我馬大彪也不是吃素的。”
“你當然不是吃素的,你是吃屎的嘛!這都是眾所周知的事了。”李華雄身後一個身著洞洞裝的黃發青年發出一聲嗤笑,引起其他不良少年的一陣哄堂大笑。
秦不苦也不禁宛然一笑,頓時想起來剛進入商都一中的時候的一件事。
那時候馬大彪還是一中的老大,一直在學校橫行無忌。又一次,馬大彪收保護費收到了還是新生的孫立陽頭上。孫立陽身為商都的太子,十幾年來蠻橫慣了,哪裏會買馬大彪的賬,當即一個電話召來了幾十號社會青年狠狠地將馬大彪所帶的人修理了一頓,鋼管、木棍打得他們哭爹喊娘。
這還不算完,將馬大彪一行人打趴下之後,孫立陽隨即讓人將馬大彪掐住脖子拎了起來,扔到廁所裏。
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十幾分鍾之後,馬大彪慌不擇路地跑了出來,臉上頭上還有點點黃色的糊狀物。
這一情景頓時在學校引起軒然大波,一時間,孫立陽的名聲大噪,無人敢惹。
馬大彪也想起來曾經的黑暗經曆,眼睛頓時紅了,脖子裏的青筋都爆了起來。他沒有看那個男生,反而死死地盯住李華雄,狠聲說道:“李華雄,你這是找死!你以為我不敢動你?”
李華雄倒是沒什麼反應,臉上始終掛著那副淡然輕笑的模樣,讓馬大彪恨不得拽下來使勁摔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幾腳,再碾幾下。
“手下不懂事,不要當真,反正事實擺在那裏,說不說都一樣。”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更讓馬大彪火冒三丈,眼睛紅得都快能滴出血來。
馬大彪發出一聲嘶吼,憤怒地大喊道:“兄弟們,給老子揍死他們,出什麼事老子擔著。”
馬大彪早已經忘了身為教務主任的叔叔告誡自己不要惹李華雄的話,此時他心中隻想著把眼前這個一副高高在上惡心地要死的李華雄打個半死。他就不信,自己這邊幾十號兄弟,各個都是打架的好手,還收拾不了這幾個一看就隻是紈絝子弟的小癟三。
馬大彪的兄弟遲疑了一下,馬上衝了過來,手中的棍棒、鋼管紛紛朝李華雄等你掄去。石梁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眼中興奮的光芒閃爍,直接朝馬鋼撲去。
畢竟現如今李華雄才是商都一中的老大,人的名,樹的影,李華雄一挑五十的名聲早已經眾所周知,雖然當時那群人早已經鬥誌全消,但是也不能小覷。因為如此,馬大彪的小弟遲疑了一下,但是馬大彪的威信早在幾年前就已經確立了,所以他們隻是遲疑了一下,還是撲了上來。
秦不苦可不願意趟這趟渾水,他還想剩下的兩個月好好學習,爭取把自己的成績提上去。
周舒走了,但是以周舒的成績,上華夏最好的大學帝都大學與水木大學肯定是沒問題的。要想再次跟她相見,必須要經過一番刻苦的努力了。
秦不苦不想惹麻煩,但是麻煩總是會找上門來。馬大彪的幾個小弟一看秦不苦瘦瘦弱弱的樣子,以為是軟柿子,揮舞著棍棒就朝秦不苦跑來。
此時,馬鋼、趙龍一個掏出一根半米長的鋼管,一個手中握著一把短刀,正跟石梁帶著幾個小弟戰成一團。不過看他倆一副吃力的樣子,估計堅持不了多久。
李華雄倒是動都沒動,反而雙臂抱懷,嘴角掛著輕笑,一副看戲的模樣。倒是身後的幾個不良少年少女衝了上去,赤手空拳,但是絲毫沒有畏懼,反而一副輕鬆的樣子。
“小比崽子,一副豆芽菜的寒酸樣,還學哥哥們不學好,今天哥哥就好好給你上一課,混校園也不是那麼好混的!”
一個瘦得跟麻杆一樣的青年高高舉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絲毫沒有留情,用力朝秦不苦頭上揮去,赫赫風聲發出一陣刺耳的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