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不苦卻感覺到了不對勁,那個灰衣青年給了秦不苦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就像一隻蟄伏的猛虎,一旦爆發,必定凶猛無比。
忍住痛硬挨了幾下,幾根木棒狠狠地砸在秦不苦的後背上,發出“噗噗”幾聲沉悶的聲音,就像砸在一張厚實的牛皮之上。秦不苦放棄了躲避,一拳轟在了眼前的一個混混肚子上。
一股大力傳來,這個混混雙腳離地,跌出兩米開外,蜷曲的像一隻大蝦,嘴裏不斷地吐著白沫,其中還摻雜著幾縷殷虹的血絲。
這個混混一倒,原本密集的包圍圈頓時缺了一塊,露出一個空隙。秦不苦雙腿交錯,身形化作一道幻影,從縫隙之中逃了出來。
一旦從圍堵之中逃出,人數對於秦不苦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威脅,憑借強橫的力量和非同一般的速度,秦不苦完全有能力將剛才圍堵自己的十幾個混混擊倒在地,而且時間不會超過一分鍾。
但是秦不苦並沒有趁勝追擊,反而遠遠地躲避開來,那個灰衣青年給秦不苦的感覺實在太過危險,秦不苦不得不小心謹慎。
馬大彪手下的混混都退守到馬大彪的身後,麵帶恐懼地看著一步一步慢慢行走的灰衣青年,雖然知道他是自己一夥的,但心中還是有些懼怕。又看著一臉傲慢,頭顱高高揚起的那些不良少年少女,頓時變得幸災樂禍起來。
“笑吧,狂吧,一會兒有你們哭的時候。哦不,但願你們一會兒還有機會哭。”混混們想到,但是一想起那次偏僻小巷之中那一攤碎肉,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戰。
秦不苦小心謹慎地站在不遠處,渾身肌肉緊繃,一旦發現什麼不對,隨時逃離。
此時原本一臉悠閑的李華雄也發現了灰衣青年的不凡,臉色一點點變得慎重起來,但是他倒沒說什麼,隻是冷眼相觀。
洞洞裝黃發不良少年看著慢慢走過來的灰衣青年,輕輕嗤笑了一聲,滿臉的不屑。
“那麼多人你們都鬥不過我們,現在你卻隻派出這個小癟三!馬大彪,你不會以為我們不敢弄死他,害怕把這件事鬧大吧?”
洞洞裝黃發不良少年晃晃悠悠地向灰衣青年走去,顯出十足地痞子氣,嘖嘖地說道:“馬大彪,如果你真的是這麼個打算,我不得不說你腦子被驢踢了。弄死他又怎麼樣?事情鬧大又如何?你就看著我怎麼一拳轟碎他的胸口的!”
馬大彪不回答,隻是看著越走越慢的灰衣青年,嘴角的獰笑越來越重,帶著一股嗜血的氣息。
洞洞裝不良少年以為說中了馬大彪的打算,讓他啞口無言了,誇張地搖了搖頭,一副為灰衣青年不值的模樣。
“哎,你的老大都放棄你了,你還為他賣命什麼勁!不如我送你去見見閻王爺他老人家,讓他跟你說說你多麼不值!”
灰衣青年不說話,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一副呆板的棺材臉。
洞洞裝黃發不良少年一看灰衣青年不理會自己,頓時惱羞成怒,懶得在多說,用力握拳,狠狠地朝灰衣青年胸口擊去,破空聲蓋過呼呼的風聲,讓人不容小覷。
灰衣青年不閃不避,連格擋的動作都沒有,儼然一副嚇傻了的模樣。
身後其餘幾個不良少年少女頓時大呼小叫起來,臉上的興奮擋也擋不住。
“哈哈,他就是一個軟蛋,一拳就嚇傻了,敢一個人過來,我還以為是什麼高手呢。”
“看來馬大彪是吃屎吃多了,腦袋裏也都塞滿了這些東西,這不是明擺著讓他來送死嗎!”
“嘖嘖,話不能這麼說,也許這就是馬大彪的本意也說不定呢。”
“也是,他想讓我們投鼠忌器。哎,看來他吃的還不夠,需要繼續努力啊。”
…………
他們在這邊大呼小叫著,李華雄的眉頭越皺越緊,在眉心凝結出一個疙瘩。不對勁,一點都不對勁,不應該是這樣的,難道自己之前產生錯覺了。
秦不苦看著馬大彪嘴越咧越大,血腥氣越來越明顯,那猙獰的笑容隱藏著瘋狂的殺意。
洞洞裝黃發不良少年感覺自己的拳頭馬上就要轟在灰衣青年的胸口,心中不禁泛起強烈的快感,連蒼白的臉上都泛起了幾絲潮紅。他堅信在自己重拳之下,灰衣青年的胸口絕對會碎成好幾塊,一招秒殺,就要這麼簡單。
眼看洞洞裝黃發不良少年的拳頭就要擊中,指關節似乎都已經觸及到灰衣青年胸口的衣服了,這時,灰衣青年動了!
隻見灰衣青年雙眼一睜,兩道灰色的霧氣射出,洞洞裝黃發不良少年頓時感覺眼睛刺得生疼,之後是無邊的酥癢,好像有無數隻螞蟻在噬咬著自己的雙目。
洞洞裝黃發不良少年剛要撤拳揉眼睛,卻發現灰衣青年一隻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手腕,另一隻手好像一個鋼鐵澆鑄的鐵爪,死死地扣在肩膀上,手指頭都扣進肉裏,殷紅的鮮血不停地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