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喬勝男捏著餘南陽給的藥包,手都是顫抖的。

這個天殺餘南陽,心真黑啊!想借她的手害人?藥死人了跟死幾隻雞可不一樣,肯定會被查出來了,到時候自己百口莫辯,豈不是還要替餘南陽蹲籬笆子?

壞胚子!黑心肝!

在心裏把餘南陽罵了一萬遍,她果斷把老鼠藥藏起來,隻給雞喂了黃豆。

要是餘南陽問起來,她就說手一抖把瀉藥全倒進雞食槽裏了,雞反正吃黃豆也會死。

她隻是想報複一下餘南星,可不想被餘南陽利用,沾上人命官司。

現下餘南陽跟竟然想讓她一個人背黑鍋?那就都別做人了,什麼瀉藥!還想騙她?都給他揭穿老底!

“不信你們去找,那包老鼠藥,我就塞在廚房柴火堆上麵那個牆洞裏了!”喬勝男咬牙切齒的說道。

李前進趕緊跑去廚房柴火堆上麵摳那個牆洞,果然給掏出來一小包粉末,拿著紙包的臉都青了。

喬勝男幾句話把餘南陽的陰謀詭計全都抖露出來了,氣得餘南陽大罵:“你這個女表子養的,還敢說?把老子的錢吐……”

還不等他罵完,陸嚴戚在後麵對著餘南陽另外那條沒受傷的腿使勁踢了一腳,剛站起來的餘南陽又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疼得哭爹喊娘的。

眾人都被倆人狗咬狗之間說出來的勁爆消息給震驚了,這餘南陽還想下毒害人?

這事他已經管不了了,李前進連忙讓人去喊大隊長。

勞累了一天,又吃過飯了,此刻大隊長剛脫了衣服準備睡下了,聽到有人在外麵喊,胖嬸進來推搡他:“當家的!快起來,知青院又出事了!”

大隊長一聽出事了,還是知青院,整個人都不好了。

罵罵咧咧穿上衣服趿拉著拖鞋趕到知青院。

果然不出他所料,作妖四人組裏麵有兩個都在。

餘南陽跪在地上,手被陸嚴戚反剪著。喬勝男坐在地上,胳膊腿露出來的地方都是水泡。

“你們倆又做了什麼好事!”大隊長沒好聲氣地問道。

李前進快速把事情都說了一遍,越聽大隊長的臉色就越黑,直到最後看了一眼李前進遞過來的藥包,臉色黑的能直接蘸水寫字了。

“這還說啥,人證物證齊全,直接送去公安那裏,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大隊長已經明白,鬧到差點出人命的份上,他已經不能再把事情按在大隊裏解決了。

餘南陽一聽嚇得差點尿褲子,這要是送到公安那裏,他不得去蹲籬笆子?

那可不行,他可是餘家獨苗苗啊!

他慌了,抬起頭在人群中看來看去,也沒有看到趙義。

眼看大隊長去讓人喊民兵隊的過來了,他張開嘴巴嗷一嗓子開始哭了起來,邊哭邊說:“大隊長,我沒有害人!我這是真的不知道這是老鼠藥啊!”

喬勝男這時也後悔自己一時嘴快,把老鼠藥的事給說出來了。她本來是想拿這個事去威脅餘南陽,要點錢花的。

剛才餘南陽把屎盆子扣她頭上,她氣不過,才把老鼠藥說了出來,就是因為李前進這個人比較好糊弄,反正又沒有人中毒,她才敢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