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0號一大早,周彩麗、王科和劉江熊三個人就來到鄭鬆林蘇永彪寢室,我看到他們三個人看到我的表情和平時稍有不同,我想那應該和宋國超的逃走有關吧。
總之他們一來就上樓和鄭鬆林蘇永彪談事了,談了大概半個小時,他們就急衝衝的走了。他們走後,我發現我的日子比以前難過多了。鄭鬆林、蘇永彪、任進格和張克新每次看到我,總會說是不是想回去啊,口裏充滿藐視。我的行動也不再自由,監視更嚴,出那門更是沒有兩位主任的允許不能輕易出去。我想應該是周彩麗那鳥人和他們說了什麼不利於我的話吧!那一刻發現對周彩麗的怨恨愈來愈深。
從那天開始,駐馬店的天氣好像漸漸的進入深秋,天不再熱,而是開始變的涼快,有時候甚至是冷。我從長沙來時的衣服已經漸漸的不適應這樣的天氣了,但是又沒錢買衣服。於是中午時我對鄭鬆林說我想出去買套秋衣,鄭鬆林想都沒想就說不行,還問我是不是想逃走。那一刻我無語,我不高興的說,可以讓李鵬和肖夢玲帶著我去啊,我人生地不熟的能逃到哪去。鄭鬆林還是不同意,說要買他可以幫我買,他還會講價,隻要40塊錢一套。我惱怒的把40塊錢給了他,他好像並不生氣,笑嗬嗬的把錢接了過去放到他的錢包裏,那一刻我突然恨死鄭鬆林,覺得他不是個男人。沒想到他比油條還油條,連我想什麼都猜的透。突然又後悔了,那天下午和他去張姓主任家串網時就應該逃走的。現在宋國超一走,他們把我看那麼嚴格的,我安全離開的機會就少了很多。
下午的時候,張克新又和我說,叫我和候豐他們去沈小平曾嬌家,當然這次去的人很多。劉宏、宋慶春、李鵬還有張克新,一路上,我發現候豐很自由,沒人看著他,反而是我,被看的死死地。特別是李鵬一直不離我左右,宋慶春則把手一直故意的搭在我的肩膀上,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們是怕我逃跑。
就在這種算是軟禁的條件下,我和他們一起來到了沈小平曾嬌寢室。一進去又是那些握手之類的套路,我沒有太在意那些,反而一去就去看了看毛巾和牙刷,宋國超的東西果然都不見了,這驗證了宋國超真的逃跑了的傳言。那一刻,我突然有點傷感,心想宋國超真不夠意思,跑了也不帶警察來救我,但我想,或許他也相信了裏麵那些忽悠人的話吧!覺得駐馬店的警察和機關都是被這行業的老總打通了的,去向他們求助,等於自投羅網。
我也不怨他,真的,隻要他能安全離開就好。再說,他的離開,說明這地方還是可以安全離開的。
來了才發現,又是新人加入這個傳銷行業的儀式,這一次的主角是候豐和曾嬌的男朋友俞傳磊。因為邀約候豐來的是李燕,李燕住在沈小平曾嬌寢室,所以候豐的加入儀式就選在了這裏。俞傳磊的邀約人曾嬌在這裏,他的加入儀式自然也在這裏。
儀式很快就開始了,這次上麵派下來收錢的是沈小平和鄭鬆林,那一刻我突然有點傻眼,幾天的忽悠,候豐竟然自願的拿了11700塊錢買了三份,他、他爸以及他媽一共三份。雖然他自己在外麵打拚了那麼久,但是我想一萬多的錢,對他來說肯定也不是什麼小數目,況且,我知道這錢是他以在駐馬店開豆腐店為名向他爸媽拿的。候豐都三十多的人了,他爸媽能年輕到哪裏去,哪天他爸媽知道了,那會是怎麼一個結局。這一刻的候豐本人雖然是懷著一定發財的夢想加入的,但哪天,幾個月或者一兩年過去了,當他發現這一切都是一個騙局時,他又會怎麼樣,找騙自己加入的李燕拚命,還是為了收回自己的在這個傳銷行業的投入,繼續行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