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段!你快給勞資正常起來!不然我卸了你的腦袋!”
“飛段!!!!!”
角都呼喊的聲音一直不停地傳來,可是永遠都辯不出方向。飛段漸漸開始懷疑,這並不是角都的玩笑,而是早就設計好的陷阱。
叮當---叮當---
一串好聽的鈴鐺聲從遠處傳來,空靈,寂寞。
“害怕嗎?失去他?”一個古色古香的女人慢慢地走了過來,問道。
飛段仔細看了看這人,一席櫻粉的長衣,秀氣的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長發高高地綰成一個髻,血玉的簪子上係了一個鈴鐺。一派江南小姐的風範。
“唉!你誰啊?!上來就問這種問題!”飛段承認,這人一開口,他就有些慌張,他真的很害怕失去他,那個整天隻知道數錢的混蛋。
“嗬嗬嗬嗬~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會是我加金教徒呢?”
聽她這麼一說,飛段就有點疑惑,仔細打量了打量,目光就定格在了她前額上的紋印。是加金教的教徽…而且,那花紋,那顏色,分明就是教義上說的,他日夜信奉著的邪神。
“怎麼,傻眼了麼?不該跪下來麼,孽徒?”女人戲謔地看著眉頭緊皺的飛段,厲聲喝到。
哪知飛段聽後,卻開始狂笑不止:“哈哈哈哈!真是笑話!你要是邪神!小爺就不是加金教的人!”飛段說罷,便一鐮刀砍了過去“少來玷汙神靈了!孽賬!”
女人一見,趕緊向後越了幾步,一甩那肥大的袖子,一股勁風就把鐮刀吹了回去,差點,就紮在飛段身上。
“放肆!”女人踩在一朵鳶尾花上,像是故意地一樣,一點一點,把那花踩成了碎沫,流淌出來的汁液,和泥土,混合成漿。
那一瞬間,飛段覺得痛,痛的要死,即使儀式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也沒有那麼痛過。頭痛,他覺得他忘記了什麼,和這個女人有關的什麼,但他現在,正在慢慢地想起。
“想不起來嗎?卑賤的奴隸!那我們就繼續啊!”女人揮手,把好多鳶尾花折斷,在空中不停地切割著,擊打著,直到把它們弄的破爛不堪,才放過,再進行下一波。
“你住手!住手!”飛段瘋狂地呼喊著,近乎抓狂地吼叫著,他覺得他除了在夢裏見過的,那些斷續的畫麵和女人蹂躪鳶尾花,角都在遠處呼喊的聲音以外,什麼都感受不到。隻是,隻是…角都的聲音為什麼那麼痛苦,是輸錢了?還是丟錢了啊?
“火花蘭。”飛段捧著一團團鳶尾花的殘骸,一字一句地喊出了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