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2)

“骨頭還沒長好呢,就想著亂跑。也不怕拐了腿!”白丫頭聽說我要走,不由分說就出言恐嚇。

我做個鬼臉沒再理她,轉而看向“真正的權威”,一臉祈求:“白大爺,這都要倆月了。我這骨頭應該差不多了吧?我真有急事要走,實在是等不得了。”

“唉,你實在要走,我也不攔著。不過,這丫頭說的對,你這腿離好還差遠呢。平常走路雖沒甚大礙,但這一路上也不能受半點兒勞累,最好走幾步便歇上一歇。”老爺子想是看我的主意已定,便沒再留,隻是耐心叮囑,“這一兩年間兒,千萬別做什麼體力活計。不然,等你真落個什麼毛病,哭都來不及。”

我安心了,隻要能走,路上慢些也沒什麼,“我路上會小心的。等我回去穩定下來,一定回來好好道謝!“

“老頭子不求你的謝。隻要你好好地,別白費了老頭子的一番心。”

下午,丫頭幫我打水,讓我好生沐浴洗漱一番。我整理好儀容,習慣性摸了摸眉角和臉頰的傷疤,又換來丫頭的幾句歎息:“真是可惜了這整齊的臉麵。爺爺給的藥膏記得用,不然以後媳婦兒都難找了。”

“嗯。這許定了人家的就是不一樣,都有閑兒擔心別人的婚事了。”

“呸!都跟爺爺學壞了。活該你以後找不到媳婦兒!哼!”白丫頭羞了臉,啐了我一句,轉身就走了。

我自豪自己的又一次勝利,開始打包行李。

想來是心裏太緊張,一夜難眠,早上天沒亮我便醒了。

心裏默默地對這段溫柔的生活告別,想到要去麵對這個世界,心裏極是緊張。不知外麵的武林人士是不是都那麼怪?不知外麵的老百姓是不是都像這爺倆這麼淳樸?外麵的生活是什麼樣子呢?是不是每天都要活得很是機警?是不是說話都要三彎兩繞的?是不是看人打架就像吃飯喝水樣簡單?是不是……

外麵,真的好期待,又有點害怕。

突然想起,從我穿過來好像就從來沒有下過山,不管是傷重還是傷好。在那黑木崖上我認識的、能打上交道的總共不超過五個人。每天能說上話的都不超過三個。

居然!

東方啊,東方!我那時和被軟禁有什麼區別呢?!無非一個是無知,一個是有知。我真是這個世界頭號的大蠢蛋!東方不敗!你真是好樣的!你到底還謀算了我多少,我怎麼那麼傻!那麼傻……

離開時,除了我打包好的幾件衣服,白大爺又給我準備了一個包袱。說裏麵有幾件冬衣和一些幹糧。

“老頭子手邊也沒個餘錢,隻能給你置些物什了。這衣服和幹糧是丫頭給你準備的,不知你這一路要走多久,這天一日冷過一日,帶幾件冬衣以防不備吧。這手杖是老頭子平日出門用的,你現在腿傷沒好,正好用得上。不用推辭,老頭子守家在戶的,再找一個容易得很。”

“我真不知要怎麼謝您了。你幫我太多了。我以後一定好好活著!到時,回來看您!”

“咳!咳!”

“看您和白丫頭……”我好笑這小丫頭的傲嬌樣,又補了句,“還有丫頭的乘龍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