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醒來的時候,人還有點不適應。
夢裏躺著的大床,直接成了塊涼颼颼的大石塊,還真是讓她即刻認清了夢和現實的差距。
她果真是睡過去了,趴在擺滿小甜點的大石塊上。
一抬眼,便對上小白半眯著的異瞳,貓眼裏盡是打量,她伸手將貓臉往後推了推,“你幹嘛,怪嚇人的。”
白貓抬起肉墊抹了把臉,“這話該我問你吧?大白天的,你吃著吃著睡了,你覺得這合理嗎?”
語畢,貓眼瞬間眯成了線,“說說吧,怎麼回事。”
吃著吃著睡著了,這確實不像是她能幹出來的事。
可要說有什麼異常的話?
她感覺她現在身體輕盈,頭腦清晰,比起先前更有精神了。
“沒什麼,就是做了個夢。”
起身活動了下,她完全沒把這事放心上。
既然主人都這麼說了,白貓也就沒再追問下去。
要知道,作為一個合格的係統,是不能去扒拉主人的隱私的,就算那隻是一個夢。
不遠處,重新落回林間的楚恒逸,正抿著唇,繼續偷窺著前方師父的身影。
他抬手摸向自己的頸脖,順著優美的弧線而下,停至頸窩。
頸交的觸感實在醉人,令人回味無窮。
邪神係統大老粗一個,哪裏看得懂他這小動作裏的小情趣?隻當他是受了傷,口吻有些焦急。
【怎麼了?你入個夢,還受傷了?你們在夢裏做什麼了?】
做什麼了?
他將手放下,又想起了夢裏師父想看他本體的事,眼底餘留的溫情變成了隱隱的不安。
無論他再如何修煉,也無法改變他身上的血脈,那醜陋的本體,唯有永遠藏著,不讓她知曉。
“沒什麼,我勾引了她,但沒成功。”
楚恒逸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仙門大會不日將迎來籌備期,期間前來赴會的宗門會陸續抵達。
作為主場方,十全宗為了留有更充足的時間來舉辦大會,故特意將報名參加大會的日子往前提,這兩日各山都在張羅報名的事。
白凝仙尊是出了名的冷豔冰山,別的山頭都在為如何替十全宗爭光,如何替自己山頭出頭而絞盡腦汁,她卻對此類大會毫不上心。
楚恒逸這一離開,不是去幹別的事,而是去報名參加仙門大會的。
別的山頭要搞內部競爭,望月山用不著,隻要他報了名,便一定能出席。
他是瞞著師父去的,其實也不能說是瞞著,隻是覺得沒必要告訴師父。
這一次,他隻是要眾人看看望月山不是好欺負的,他師父是如何的教導有方。
他知道師父從不在意名利,他也不在意,他在意的隻有她而已。
以前,旁人非議師父,他充耳不聞,反正師父在他心裏是最好的。
如今,他能用實力讓那些人閉嘴,何樂而不為?
仙門大會的日子一天天的逼近,白凝一天天的無所事事,一邊壁觀一邊吃徒弟每天按時送來的小甜點,小日子過得還算舒爽。
得虧原主從不出席大會,她才能在這種十全宗上下忙裏忙外的日子裏,安心混吃等死。
旁人隻當是原主高不可攀,可她清楚得很,原主隻是怕自己底子不紮實,被高人看破罷了。
畢竟苦修晉級和靠邪門歪道之法晉級,底子的差距還是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