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絕不會坐以待斃,她集中精神,迅速地羅列出幾個要點。
要點一,十全宗好麵子;
要點二,十全宗排位第一的寶座近年來岌岌可危;
要點三,十全宗尚未完全確定徒弟的身份。
若是完全確定,哪裏還需要什麼拷問,直接秘密剿滅就行了。
白凝想定後,直接出發去了宗主殿。
小白見她神情平穩,雙眸冷靜,透著睿智,便知她定是想到了什麼法子。
隻要她不是頭腦一熱地蠻幹,它便不出聲阻攔,何況是危機還是機會,目前還是未知數。
宗主殿外設了感應結界。
此結界有些特別,修為低於金丹初期的進不去,能進去的,施法者可一一感應。
在白凝進殿的那一瞬,主位上的十全宗宗主便感應到了。
殿堂上,坐於左邊副座的青蓮宗左護法,剛揚言要將楚恒逸帶回去作為杜晚晚生死不明的交代。
她正等回複呢,就見十全宗宗主忽然半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看著前方。
她同在場的幾位十全宗元老,視線不由地追隨著十全宗宗主而去,見一白裙女子翩翩而來,不緊不慢,身段曼妙,清新脫俗,高雅冷豔。
此等姿容和氣質,不用問也知道,來人定是望月山山主白凝仙尊,楚恒逸的師父。
此時,楚恒逸正站於殿堂中間,原本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他,在感受到師父的氣息後,第一時間轉身看去。
師父怎麼來了?
自己被打被罵都無所謂,可要是師父因他而受到欺辱,那他會心疼的。
他半點都不能忍受師父受委屈,哪怕隻是一丁點的都不行!
“白凝仙尊怎麼來了?”
十全宗宗主開口打破了僵局。
白凝見宗主雖麵有不滿,但嘴上沒放什麼狠話,便知道她這回來對了。
“宗主,我來自是為了我唯一的徒弟。身為師父,徒弟出事,怎可不聞不問?
再說了,我望月山確實不求名利,幾乎不問世事。但這不代表能任人欺負到頭上,隨意抹黑。”
“你胡說什麼呢?”
左護法拍案而起,怒瞪著白凝。
不及白凝有所行動,楚恒逸先一步擋在了她身前,並惡狠狠地瞪了回去,氣勢有過之而無不及。
隻聽他冷聲道:“這裏是十全宗的地盤,諒你是客,給你幾分禮,你竟就沒個臉皮了?
我師父是十全宗的仙尊,宗主都還沒發話,哪裏輪得到你叫囂?
這便是你青蓮宗的禮術?還是說,我等以禮相待,爾等壓根就沒把十全宗放在眼裏?”
嗷?我徒弟這麼會說的嘛?
別說白凝聽得一愣一愣的,在場的,就連宗主都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還沒完,就在左護法氣得胸悶,宗主尋思著該怎麼接話時,楚恒逸朝著師父就來 個單膝下跪,
“師父莫氣,是徒兒越矩了,這些話不該由徒兒來說。
徒兒隻是氣不過她對師父趾高氣揚,徒兒一時氣糊塗了,竟將師父平日教的禮術全給拋之腦後,是徒兒不對。”
啊這。
宗主嘴角暗暗一抽,前一秒才醞釀好的話,又被搶了。
白凝麵上平靜,心裏卻在偷樂。
哎呀,是我的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