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但她還是很害羞。
徒弟輕噴在耳側的呼吸急促了些,更熱了些,她的心也跟著跳動得越來越快。
寢殿內寂靜無聲,唯有心跳和呼吸發出的聲響在加劇,再有就是微不可聞的,肌膚與衣料的細小擦聲。
這回同上回一樣,卻又很不一樣。
白凝有意放輕呼吸,眼睫頻扇,羞紅的眼尾帶出一絲疑惑,心裏忍不住地發問了起來。
唔,是她的錯覺嗎?
怎麼感覺這次…時間好像變久了?
手有點酸……
楚恒逸喉結微滾,呼吸一滯。
她的心聲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撥他,話裏話外透著露骨,像是甜蜜的毒藥,勾得他難以自持。
什麼叫做變久了?
上回是第一次,自然有些不耐受。
從今往後,隻有更久。
薄唇微啟,他溫柔地觸碰上她的唇角,吻得輕柔,如蜻蜓點水,眼神裏的鉤子,帶著濃情蜜意,不經意間的一個對視,就將人勾得身子酥軟,不知今夕是何夕。
“累嗎?”
他竟生出了幾分心疼。
他溫柔得不像話的詢問,令她渾身一顫,抿了抿唇,她垂眸羞道:“不、不累。”
徒弟舒服就好。
她在心裏默默地補了一句。
他布滿細碎柔光的墨眸眸底溢出一絲名為占有的貪婪,那是骨子裏的妖性,是想瘋狂索取的私欲。
他想要得到她,恨不得立刻馬上。
有些情欲一旦成立,便成了本能,無需額外學習。
如何將她完完全全地占有,他不僅會,還已經不止一次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中,在腦中一遍又一遍地演練著。
隻是,他有顧慮。
她畢竟才接受這具身子,表麵上看,融合得天衣無縫,但從常理來說,如今斷然還算不上是完全穩定了。
他怕自己一旦放縱,便再也控製不住,屆時她能否承受得住他,這就不好說了。
其實,於他而言,想要便瘋狂地去要就是了。
可一想到,貪歡的後果可能是她會出事,他便慌了,甚至感覺到了害怕。
害怕,他竟然還能撿回這種早就不知道消失去哪裏的感覺。
每每想到這兒,他就忍不住地興奮了起來。
她是能讓他感覺到害怕的存在,這種實打實的感覺,讓他不僅能覺得自己活著,還能覺得正好好地活著。
真好啊。
他真的喜歡,喜歡她。
雖然他完全搞不清楚何為喜歡,但他就是知道,他喜歡她。
眼底的瘋狂和不協調的細碎溫柔融合,碰撞出了極致的濃鬱,他明明盡是溫柔的神色裏,沾染著無邊的瘋狂。
很變態,卻變態得很美。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加深對她的吻時,身側的人突然跨坐在他身上,那雙水靈靈的眼眸變得空洞了起來,眸色裏閃爍著異樣的紅光。
不及他開口,她蔥白的指尖往他唇間輕輕一堵,就見她整個人向他俯身而來,柔順的發絲鋪落在他的身上。
她眼中的紅更豔了些,小嘴微張,一道勾魂的女聲從裏頭溢出,“血狼族的小奶狼?這麼慫?不敢直接要了姐姐?”
姐姐?
楚恒逸雙眸驟然眯起,她不對勁。
身上的女子微微一笑,玉指悄然夾住自己的一縷黑發,以發為筆,用發尾輕柔地在他胸口畫起了圈。
她垂眸看著自己的發梢,忽重忽輕,神色嫵媚,眼角的餘光,若有似無地纏著他的視線,“別緊張,我就是她,她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