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就是故意的,任誰都看得出來。
這事做得吧,說幼稚也挺幼稚的,擱在以前,她大概率是做不出的,到底還是要點臉的。
可現在不一樣,一來她現在的身份是妖狐族聖女,妖女用不著顧慮太多,隨心任性,隻會換來一句“真性情”;二來這晚亭擺明是大殿派來的眼線,她打造的放蕩不羈人設,不得給他演到底?
其實以上兩點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白凝偷偷地嗅了一大口屬於徒弟的冷香,用著蠻不講理的口吻,在心裏鄭重道:
徒弟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楚恒逸暗暗咬牙。
重獲記憶後,最令他苦惱的事就是他根本經不住師父的撩撥。
師父的一個眼神,就能讓他丟了魂,她的一句心聲,就直接將他推入名為欲望的火海。
他麵無表情的將人橫抱而起,迅速安置在鋪有軟墊的黑晶礦枯藤臥榻上,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就往寢殿外走。
路過晚亭的時候,他的步子明顯放緩了一下,考慮到師父不喜歡她,留在寢殿裏恐會礙她眼,“你隨我去雪葬花海看花。”
晚亭被他這突來的命令嚇了一跳,發顫地回了個“是”,便大步追了上去。
躺在榻上的白凝猛地起身,極其不滿地扭動了下身子。
什麼呀?
小白,你不是說,這個晚亭是炮灰中的炮灰嗎?
小白略無辜。
【確實如此。】
他都帶著炮灰中的炮灰去看花了!
小白噤聲。
事實擺在眼前,它也不好多說什麼。
隻是,楚恒逸的做法確有古怪。
確有古怪的楚恒逸,獨自一人早早抵達了雪葬花海。
他是跑來讓自己好好冷靜冷靜的,如果繼續和師父同處一室,他真的會把她弄髒。
邪神係統看著狼崽子於一片雪白之前,孤身負手而立,那雲淡風輕的模樣,感慨他總算有點站起來了。
瞧瞧,他都能丟下壞女人不管不顧了,這不就是支棱起來的跡象嗎!
她生氣了。
邪神係統愣了下,又聽他用心神續道。
她好像有點委屈。
她抱著我送給她的軟毛墊,鼓了一下雙頰。
不,是兩下。
邪神係統立馬悟了。
好家夥,用那條頸帶搞偷窺是吧?
【咳,你要這麼想。這說明,咱們留下晚亭的計劃行得通,是好事。】
楚恒逸抬手撫上心口。
她不開心,我的心就開始隱隱作痛。
邪神係統尷尬地抽了下嘴角,很想吐槽這就痛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你得忍住。】
楚恒逸慢悠悠地昂首望向遠方,自顧自道。
據說正北方的某處深山裏出現了一頭白虎,那白虎有一雙藍金色的獸眼,不同的光照下,能散發出不一樣的光彩。
聽到這話,邪神係統來勁了。
【確實確實。】
它可不是突然來勁的,要知道這白虎可不簡單,它在原劇情裏,臣服於狼崽子,成為了他最得力的一名猛將!
它還以為狼崽子歪成戀愛腦後,事業線就徹底沒了。
現在看來,該是他的就是他的,這不猛將白虎就快上線了嘛!
楚恒逸沉思片刻,像是拿定了主意。
你說,我把那白虎的一雙如寶石般的獸眼挖下來,帶回寢殿,給師父當照明珠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