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江的天氣還算不錯,可惜的是呼呼的風刮得我搖搖晃晃,東倒西歪,搖搖曳曳,很是可憐啊。可惜再可憐也不會有個美女來讓我靠一把。看到了街上很多賣鮮花的,突然想起了今天就是情人節了。
沒有情人的情人節,我假想如果她在我旁邊該是什麼幸福的樣子。走在我們常走過的那條路上,感覺那麼的親切,那麼的幸福。有點感覺像《斷點》那首歌唱得那樣,“靜靜的陪了你走了好遠,連眼睛紅了也沒發現。聽著你說現在的改變,看著我依然最愛你的笑臉。”可是這些終究是假想的,現實中的我手插褲袋,目光呆滯,神情黯淡。我的生命可以分為兩半,一半是現實的生活,一部分是假想的空間,兩者永遠水火不容,僅僅在戀愛的時候才會偶爾融合在一起。現在社會上有兩股潮流,就是理想主義的,和現實主義的。他們之間發生了巨大的矛盾,而我就是這矛盾的一個社會縮影。按理我應該活得很痛苦,可是上天偏偏又賦予我極大的忍耐能力和不懈的恒心,不知道是不是天降大任於斯夫也,否則豈不是白白的苦我心誌,痛我筋骨?
走在繁華的大道上,兩邊的音響飄揚著老調的浪漫情歌,熙熙攘攘的男男女女或擁抱或牽手,所有的都在告訴我,今天是情人節。思維已經靜如止水了,卻聽到路邊的酒吧裏飄揚出來的音樂,是陶哲的《寂寞的季節》。“忽然間樹梢冒花蕊,我怎麼會都沒有感覺,oh~整條街都是戀愛的人,我獨自走在暖風的夜...”
聽著聽著,眼睛開始濕潤,卻失去了勇氣擦拭眼角的淚水。那一刻我才發現自己活得好累。
回到了宿舍,才發現還沒人來上學。關了等,獨自抱著枕頭,萎縮在床角。空蕩蕩的宿舍,寂靜的夜晚,外麵的橙紅的燈光從斜麵穿透了玻璃,灑在停電的宿舍。
“多想要向過去告別,當季節不停的更迭。卻還是少一點的堅決,在這寂寞的季節。”那歌聲仿佛代表了我的心情,不斷的在腦中回響著。有點對現實的無奈,卻還是帶點對現實的期盼,奢望。
我曾想這現實裏是為什麼總是有那麼多的無奈,曾幻想如果每個人都努力一些,不在那麼的世俗和軟弱,也許世界上沒那麼多的無奈。可惜我的思想無法轉化為一種力量來號召人們,很想做點什麼,可是卻有心無力。真的很身不由己,人如果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倒也無所謂,最痛苦的莫過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失敗卻沒有一點的辦法。
不知不覺中,居然睡著了。第二天早上是被一個電話吵醒的,朦朧中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那聲音仿佛來自天堂,那樣的溫柔而富有彈性,很快地我意識到了是她。
“昨天你過得好嗎?”她笑嘻嘻地問。
突然很想跟她鬧脾氣,卻沒了勇氣。一覺醒來的我已經好多了,外麵陽光明媚,我也心如止水,思維停止了運動。
“恩,還可以。”我回答道。
“最近你都到哪兒去了,怎麼不上網啊?”
我的腦子一瞬間有了點暖流,又一瞬間的消逝了,仿佛流星墜落那樣隻是在那一瞬間是最美好的。也許她是關心我的吧。
於是開心的和她聊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
對比昨天的鬱悶和現在的開心,我感到了幸福的難得,倍感珍惜。常常想如果人際關係可以像遊戲的存檔那樣,當我們開心的時候,我就儲存那一刻的關係。當我們發生不愉快的時候,我就重新讀檔,於是我們又是一個開心的世界。
可惜這樣高級的方法隻有我這等的人才想得出,果然應對了那句“真理總是掌握在一小搓的人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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