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關於暗戀的故事,暗戀是沒有盡頭的,但是會有終點……終點,不是相遇,就是別離,隻是答案的一部分。它不驚心動魄,但是會融進靈魂裏……全是,寫滿愛你的過程。
……
“度鈞,你還會回來吧?”
“會回來的,”楊度鈞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白迅芽,你永遠都是我妹妹,我會回來看你的!”
“好,”白迅芽不知道現在的心情是什麼?但是好像被針紮著,浸在濕漉漉的泥潭裏一樣。
楊度鈞坐著磁浮列車走了。
他要追隨他的女神而去。
“白迅芽?”餘穎看著她失落的樣子,好奇的叫道。
“哦,餘穎呀!”白迅芽擠出一個強顏歡笑的笑容。
餘穎是過來送室友的。
白迅芽是她小時候的發小,但是初中分校,她們就不一起了,以至於現在越來越生疏。
除了逢年過節見那麼幾麵。
“你在這?”餘穎不知道怎麼問。
“送人,楊度鈞去河川發展了,”白迅芽眼神躲閃了幾下變得決定了起來。
“你來送他嗎?”餘穎問了之後,發覺自己白問了,這腦子鏽住了吧?
“對,”白迅芽還是回答了。
“我回城區,我朋友一起,”她指了指不遠處的車,“要不要載你?”
“我想走走。”
其實她們不太熟,一起吧,尷尬,不一起,還好些。
“那我先走了,再見,”餘穎努力擠出一個得體的笑容。
“再見,”情緒低沉的白迅芽很快回了她。
兩個人生疏的辭了別,餘穎就朝嶽妍的車走過去。
“我發小白迅芽,來送人。”
“嗯,”嶽妍回答了句,它對別人的事情沒興趣,所以才說,餘穎於她是個意外的存在。
……
十五度角也可以是十五度光束角,是形容光束的。
中心光束強烈集中,但是照射範圍小。
有光和無光的對比將會非常強烈。
她知道,這是形容她和許楓楓的。
許楓楓是初中認識,他們三一直玩的很好。
她也一直都知道楊度鈞喜歡許楓楓。
她隻是一直看著他們嬉戲打鬧,但是參與卻不多。
她也知道許楓楓沒有那麼喜歡楊度鈞。
她覺得自己的心意很明顯,雖然也很隱晦,但是不可能他一定也看不到。
除非她一直不想承認。
她一個人坐了地鐵,從包裏取出筆記本,手摩挲了很久,也努力了好久才忍著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多不勝數,但是大家都是路人,誰也不會為誰停留下來,各有各的路,各不相同。
日記記錄本已經捂熱了,她都沒有打開的意思。
這裏人好多,她怕自己忍不住哭出來。
她也怕別人窺視自己的內心,她喜歡孤零零的活著。
孤零零的。
不被別人窺見自己心間的柔弱,不接受別人可憐的目光。
正大光明的孤零零活著。
不想瞧見人,就去看窗外的風景。
窗外的霓虹燈裏五彩繽紛,沒有答案,又全是答案。
獨在風景,會被人瞧見,會被人熱愛,卻在深夜裏無人問津的默默熬過。
黎明的曙光不屬於它,人間的熱鬧也與它無關。
它隻是一道風景。
沒有它,會有其它更美的東西替代。
有它,隻照亮了那幾段孤獨的深夜。
嗬,終了,誰會記得它照亮過。
也許會被相冊留念,但是誰會翻看它呢?
也許會被設計者欣賞,但是它是否隻是眾多風景裏的一角呢?微不足道,卻又恍恍惚惚。
是啊,真的是眾生平等啊。
除了最偉大的作品,你我平等的被這個世界遺忘。
白迅芽想著想著,竟然笑了。
有什麼可怕的呢?
他隻是她的執念,與他無關呢!
第一麵,五歲。
同為幼兒園的小朋友。
為什麼獨獨記得他呢?
他們可沒有說過話呢!
可能,第一眼太耀眼了。
畢竟,那可是她眼裏最可愛的小朋友,小朋友們也爭著和他玩呢。
他們的座位離得很近。
但是,沒有說過話。
再相見,是初一下學期,班上來了轉校生。
好巧,他們是同桌。
不巧,他們沒有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