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淩有些詫異,慕容雨為何會對邪靈的小掌門如此上心,但也不願多問,此刻山裏的氣息有些不對頭,看來早些離開這是非之地才是正道。
風羽之望著遠去的兩人似乎思考著什麼,看看手中的殘月,自己的武功還差的太遠,忽見南宮淩在不遠處轉頭望了回來。
“碧落賦在你手中為何你卻不修練,難道風氏的後人都如此自信嗎?”
說完那人便走遠了。
“碧落賦?風氏?”風羽之有些迷惘。
“膽小鬼,你在想什麼呢?”靈丫頭悄悄靠近。
風羽之又嚇了一跳,這丫頭總是無聲無息的,卻沒有剛開始那麼排斥了,可能是剛剛她救了自己一命吧。
“哈哈,你們兩個小鬼,讓我找著了!”風九壺不知何時已經來了。
“老爺爺剛才怎麼不在呢?漂亮姐姐好漂亮啊你都沒有看到。”靈丫頭嘟著小嘴惋惜道。
“我啊……嗬嗬,待會你們就知道了。對了,什麼漂亮姐姐?我咋沒看到呢。”風九壺心中打鼓,自己剛剛幹的好事說出來好像不太雅觀,不過一會兒龍門的那幾個兔崽子可有的受用了。
“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就住在裏麵一起進去吧。”靈丫頭瞄了一眼風羽之:“膽小鬼,看你敢不敢進去了。”
風九壺方才轉頭看了看這座莊園,當看到那三個森白的大字的時候心中一震,幾乎是踉蹌著上前。
靈丫頭自然率先進去了,也隻有風羽之注意到了風九壺的異樣,有想象那靈丫頭的話便負氣道:“膽小鬼,膽小鬼哼我倒要看看這是個什麼地方!”說著便快不跟了進去。
荒草淒淒,磚石破亂,就這八個字!
風羽之一路走來,過了第三進院落,一個碩大的石碑孑然而立於中央,宛如一個怒視雲天的錚錚鐵漢,足足有四丈之高的石碑表麵已經坑窪不平,帶著斑斑綠苔,但是依然能認出那鐫刻深鑿的碑文。
靈千惠站在一邊似乎在等他,眨巴著大大的眼睛:“你還真進來了,哼!”
沒理會一邊的靈丫頭,風羽之注視著這碑文。
“碧落賦……”風羽之恫然一驚,仰著頭繼續讀下去。匆匆讀了一半,風羽之驚道:“為什麼會是碧落賦,這不是母親教我的嗎?《碧落賦》不是樂譜的填詞嗎?怎麼回事,這裏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帶著一連串的疑問,風羽之轉身看到了有些呆然的那黃衫少女,問道:“這裏是什麼地方,這碑文是誰刻上去的?你可認識刻下碑文的人?”
那丫頭可能是被嚇倒了,風羽之近乎瘋狂的神情,這不像昨晚見到的書呆子摸樣啊,怯懦道:“這裏就是我家啊,那碑文打我記事起就有了,我也不知道是誰刻上去的……”
“不用問她了,老子告訴你!”瘋九壺大步流星的走近,先問風羽之:“你見過這上麵的的碑文?回答我!”瘋九壺不容風羽之遲疑。
風羽之見瘋九壺神情嚴肅,便鄭重說道:“嗯,自小娘親便教我背誦,更在九歲時找了一位老先生將它普成樂曲,教我日日練習……”
“你,你母親可是風曉寒?”瘋九壺一臉不敢相信,不待風羽之繼續說下去就打斷問道。
風曉寒是風羽之母親的閨名,一般沒人知道才是,除非是……風羽之不敢再想,立即答道:“是,閨名曉寒字箋閱,單名一個若字,您認識我母親?”
瘋九壺聽罷神情悲戚,複而長歎:“夜雨十年燈,淚箋兩心同。雲淵兄,是你在天顯靈了嗎?”瘋九壺右手扶住風羽之肩膀:“我是你舅舅風不識啊,你娘沒有說起過嗎?”瘋九壺手臂顫動。
是呀娘家人母親從未提及,為什麼呢?
風羽之搖搖頭,道:“您是我舅舅?那麼說您是………”
“你娘親是家裏排行最小的老七……我是老大,隻可惜你的另外五個舅舅都,都相繼離世了……更沒有想到連你娘也……”說罷歎惋一聲。
“舅舅!”風羽之第一次覺得這世上還有親人。
“算了,你還是叫我老頭好一些,我聽著順耳!”瘋九壺一把拉起風羽之,走到大石碑跟前仰頭而視:“丫頭,你是不是姓靈?”
那丫頭在一邊見瘋九壺和風羽之兩人叔侄相認,心中有些落寞,忽聽得瘋九壺問話,心中也是一驚:“我的確姓靈,字千惠單名一個霜字,你怎麼知道的?”
瘋九壺望了望那丫頭,有些無奈地說道:“我猜的,這碑文應是出自風氏前輩風夢遙的筆下。”瘋九壺欲言又止一轉身說道:“不說這些了,第一次來你家做客你也不帶我們進去坐坐,老子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那丫頭恍然反應過來,一臉憨笑:“家裏冷清,我先去準備準備,你們且隨我來。”一顛一顛走在前麵,還不忘對風羽之吐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