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又是受傷又是吃癟的肖紫衿本來不想輕輕放過此事,但接收到紀漢佛的眼神,便將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
“柏兄弟來自逍遙穀,連朝廷都棘手的瘟疫都能輕易解決。”紀漢佛看著肖紫衿,加重了逍遙穀這三個字,“那紫衿傷就勞煩你了,這後日就是賞鑒大會了,他這傷...”
百曉生從衣袖裏取出一隻玉瓶丟了過去,“一個時辰一次,最多明日這些青紫就會消退。”
肖紫衿接了藥罐,惡狠狠的瞪了眼林繆雲長袖一甩準備離開。
喬婉娩見事情解決不由得鬆了口氣剛準備走卻被林繆雲叫住,她回頭麵帶疑惑。
“喬姑娘,我觀你麵色,似乎是有咳喘之症,讓我師兄替你看看吧,他醫術還挺好的。”林繆雲道,心裏想的卻是先前錯怪了你,讓便宜師兄給你把病治了,兩清了哈。
突然被自家師妹派活的百曉生一臉懵,不過終究沒有駁了林繆雲的麵子,為了避嫌,他找了間安靜的茶室,在三位院主的見證下替喬婉娩診脈。
“喬姑娘的喘症有些年頭了,是否一到春秋換季之時或者一旦接觸到香灰這類細小粉末就會發作?”百曉生收回診脈的金線道。
“的確如此,不知是否有治療之法?”喬婉娩問。
“自然有的。”百曉生取出隨身的針灸包,裏麵躺著數十根細如發絲的金針,“以針灸之法連續治療七日便能斷根,隻是這期間不能中斷也不能接觸到會引發喘症的東西,不知喬姑娘是否做好準備?”
喬婉娩剛才已經知道了麵前這個男子的身份,這傳說中的逍遙穀主,原來竟這般年輕,若不是三年前的緣分,隻怕在大街上遇見她也猜不出,於是她點點頭。
百曉生以金針作為媒介,以自身內力療愈她體內的穴位經脈,他與林繆雲是為同門,所修內力至柔至純,有溫養奇經八脈的效果,喬婉娩的喘症是胎裏帶出來的毛病,若不用這個方法,便隻能治標治不了本。
許久,百曉生取下金針,提筆寫了個藥方給喬婉娩,“此藥一日一次,需連喝七日,切記不可接觸會引發喘症的東西。”
“多謝先生援手。”喬婉娩道。
等回到了惜華年,百曉生拉住準備休息的林繆雲問,“你與那肖紫衿又有什麼仇怨?”
“無仇無怨,看他不順眼。”林繆雲打了個哈欠,補充道,“師父常說劍有靈,會自己尋找合適的主人,那破軍也是把利器,跟著這種人,屬實是可惜了。”
“你呀。”百曉生伸手戳了下她的額頭,“下次沒必要鬧這麼大,給他下點不致命的毒就行,你要是不會配可以找我,對了,你那個朋友明日就該到了,你可以去找他。
第二日,百曉生照例去給喬婉娩施針,林繆雲算著時間從小路下山,果然與昨晚便宜師兄說的一樣,她這剛到半山腰就看見幾個人正往山上走,其中白衣握劍的方多病格外顯眼。
“方多病!”林繆雲一個閃現出現在他麵前,友好的打起了招呼。
“阿雲,你怎麼在這裏?”方多病被李蓮花當成兔子喂了半個月蘿卜,此時見到林繆雲簡直激動的想哭,連帶著覺得旁邊被五花大綁的葛攀都順眼了幾分。
“百川院的賞劍大會,外頭都傳遍了,你們竟然不知道?”林繆雲四下尋找一番沒見著李蓮花便覺得有些奇怪,“對了,我哥呢?”
“不是,你們慢點,這百川院怎麼這麼高。”這是姍姍來遲的李蓮花。
“阿雲,你是不知道,這趕路的半個月,李蓮花簡直了,連碗肉湯都看不到,我合理懷疑他體質這麼差,是因為營養不良的緣故。”方多病逮著機會就告狀。
“為什麼?我不是給你們留了銀子麼?”林繆雲也覺得奇怪,當時她身上銀票雖然不多,但是也有大幾百兩,這才不到一個月,怎麼就淪落到隻能吃蘿卜青菜的緣故了。
李蓮花想起這事就來氣,揮著手裏的竹杖就要打人,“為什麼?阿雲,你問問他和阿飛幹了什麼!我這好好的蓮花樓,差點被他們拆了!翻修不要銀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