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寄生(2 / 3)

“我?我當然放棄聯邦‘寄生’。”

“放棄?!”這位楊老師的語氣中閃現了一二分訝然以及遺憾,說實話,他向來對李軒成功“寄生”的信心很大,但他卻選擇了放棄,這是每個人的選擇,他也隻能懷抱一二分可惜。

“不過我選擇‘自主寄生’。”李軒很輕鬆的說出了這個選擇,手裏不住的撫摸著胸前的白色吊墜,“這是每個合法公民自己的權利,每個人都可以選擇怎麼參與‘寄生’,無論是由聯邦還是由個人自己,規則裏寫的很明白。”

“你瘋了?規則裏也寫的很明白,今天一旦選擇就無法更改,而且一切非聯邦的‘寄生’不能上高中。雖然大學能上,但是規則裏沒寫的是需要聯邦三星少尉及以上軍銜!而且非聯邦考生的高考,每次錄取隻選前一千名,而且是所有‘自主寄生’的前一千名,如果你選擇聯邦直接‘寄生’,除了大學畢業後參軍6年,你什麼費用都不用付,包括學費,甚至是聯邦負責你的培養,而且,‘自主寄生’無論從費用還是安全或是成功率來講,都遠不如聯邦的‘寄生’。你換成‘聯邦寄生’吧!這不是開玩笑的!”

李軒將手從白色吊墜上拿開,兩隻手向楊帆之前一樣撐放在了桌子上很嚴肅的說:“不,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我依舊選擇‘自主寄生’,老師,你可以記了。”表麵上他永遠這麼果決,而實際上,他的內心早就充滿了無奈,甚至帶有一二分好笑,其實他也有他的無奈,無法表露的無奈。

誰叫生態金屬有排外性,無法二次寄生呢?

這件事詳說要講到他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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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記憶隻能從他還在空中“滑翔”的瞬間開始。

那時,他的身體在空中向下墜,不斷的翻滾著的砸在風上,又將風不斷的豁開,與之翻滾的還有一塊在他脖子上的吊墜,紅色的,同時,耳畔依稀傳來一聲淒厲的女聲,他隻在空中停留了幾霎,在將要落地的刹那,便被一隻雄鷹托住,雄鷹的背部出奇的軟,直接就將“李軒”掉下的衝擊緩解,瞬間滑向遠方,那時他身體還很小,僅歲餘,趴在雄鷹的背上,向著遠離懸崖的地方遠去,唯一奇怪的便是這鷹的左翼有一根灰色的羽毛,不同於其他的黑色。

鷹飛了許久的直線,而在這一過程中,他的記憶特別深的,是他掉落的那處懸崖,以及途中經過的一處碩樹,他趴在鷹的身上,好奇的望著這棵樹,胸前的紅色吊墜半墜在鷹的身上,盡管鷹飛的很高,但這棵碩樹比鷹還高,滿滿的碩樹上是蔥蔥的葉,烈風吹動蔥蔥的葉,讓“李軒”的衣亦隨之搖曳,為之伴舞的還有秋千般的吊墜,沒人知道有多久,就是這樣,在萬水千山上,悠悠的白雲飛,悠悠的白雲上,有著悠悠的嬰兒睡,直到雄鷹帶著悠哉的“李軒”到了一處半山岩石突出的平坦處,這裏絕對的開闊,也絕對的安全。

鷹像是累了,又或是路途實在遙遠,準備半途休息一二,將“李軒”放下,出去找食物,以便更好的繼續遠離,直達目的地。

許久,鷹歸來了,嘴裏叼著一枚碩大的果實,冷色,表麵有顆顆的顆粒,鷹小心的將這顆果實破開一個口子,小心的將裏麵的汁液盡數喂了“李軒”,而自己隨之將果皮食盡,帶著幾分喜意。當下,他隻覺渾身暖洋洋,精神隨之一振,好不舒適。

鷹像是累了,歇在一旁,不時的用喙梳理著羽翼,但仍不忘不時的將視線巡視幾番,並且一會兒就看李軒一回,但是,在他沒有注意的角落的地麵,一團岩石的凸起麵在緩慢而又堅定的挪著,向“李軒”挪著。

鷹仍在注視著,將頭不時的向遠處探去,將他的視力的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將遠處的或大或小的威脅一一掃視,又一一排除。但在他這個認為絕對安全的區域內,那塊“岩石”越來越近,他全然沒有注意到這處“岩石”,並且他向“李軒”看去的次數還越來越少。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塊岩石的凸起物離“李軒”越來越近,僅一米時,老鷹突然暴起,向那塊岩石的凸起物襲去,將雙爪狠狠的抓向它,可誰知這石頭竟從這老鷹的爪子處分開,“嗖”的一下如閃電的射向“李軒”。雄鷹的爪措不及防的扣在了岩石上,將岩石抓出了兩個大窟窿,但待這鷹回首的瞬間,已經來不及了。

在這“岩石”射向“李軒”的過程中,瞬間變成了銀白色,它像是知道現如今的時間以及情況的緊迫,直接就分裂成了無數的珠子,就像水銀體溫計被打破掉在地上的小珠子一樣,這些珠子齊齊的籠著“李軒”的全身的身體,從上至下,將“李軒”包裹成一個銀白色的嬰兒,直接像針一般破入“李軒”的皮膚,擊碎他的骨頭,侵入“李軒”的身體,攪動著、翻滾著,將他的身體弄的一團糟,幾近成為一團肉末,這物體的動作充滿了野性、霸道、不羈、肆無忌憚、活力十足,但此時那不知名的果實發動了效果,隻見一團將紅光在李軒全身攢動,一點一點修複著“李軒”的肉軀,過程很慢,從頭開始。而“李軒”在這一過程中直接就入了昏迷,對外界沒有任何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