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春料峭,春天的第一場春雨滋潤著大漢的沃土,直屬於道宗的無衍宮千封山上,一個少年從宿醉中醒來。
少年呼出一口濁氣,眨了眨眼自言自語道:“嘶,再也不喝酒了,接下來,該處理李師弟了。”
不再停歇,白休拔出了木劍,開始禦劍前往外門。
是的,是木劍,白休在外人眼中隻是一個不學無術連配劍都沒有的垃圾,哪怕是知道內情的千手師伯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選一把配劍。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即是在找一把配得上自己的劍也是在養劍……養劍氣。
無衍宮占地670頃,不算大,所以路程也不算遙遠,不消片刻就已到達。
還沒落地就已經聽到周圍人的議論聲,唯一一個不說話且麵帶震驚的便是李執事之子,李敏軒。
雖然疑惑於為什麼白休沒死,但嘴上還是不饒人:“喲,這不是我們……”。李敏軒的聲音戛然而止,並不是他意識到了什麼,而是他被白休掐住了脖子。
白休垂下了眼眸,露出了憐憫的神情道:“五境,可惜了。”
閃爍的電弧在白休的手上出現,他並未鬆開掐住李敏軒脖子的左手,右手猛然發力。
隨著白休低吼了一聲:“千鈞”,李敏軒的頭顱爆炸開來,並傳出了血肉被灼燒的嘎巴聲。
“千鈞”並不是什麼雷道法門,而是白休在前輩渡劫時牽引一部分劫雷練就的練體法門。
白休收回自己的雙手背於身後,身上屬於第七境的力量爆發出來,將外門眾弟子狠狠的壓在地上。
他是在以行動告訴無衍宮的眾人,以前他低調做人,低調做事。以後他高調做人,高調做事。
他並沒有去哪裏,就這樣站在這裏,靜靜等待著執法堂的到來。
執法堂的辦事效率很高,沒讓白休等太久就已經來到了白休的麵前。
“fbi………咳咳,執法堂辦案,閑雜人等靠邊站。”帶頭的執法隊隊長開口。
白休並沒有回應,隻是摸了摸手指上的納戒,一個類似於人的物體被扔在地上。
他的麵部發紫,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吸氣。
沒錯,正是那位李執事,他被儲存在不能儲存活物的納戒裏,此刻人不人鬼不鬼。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眼就是自己兒子的令牌出現在一副無頭屍體的身上,不由得有些許愕然,緊接著的就是痛哭和咒罵。
白休並沒有理會這位地位卑微的外門執事,直接開口道:“此二人密謀殺我,巧得千手師伯相救,捉住賊人,今日特來報仇。”
看著執法隊隊長的眼睛,白休一字一句道:“白某句句屬實,諸位可搜李執事的魂,也可以對白某問心。”
眾人並沒有質問為什麼對待李執事就是搜魂,對他就是問心。因為大家都知道,此時的他已不再是那個廢物與天才交織的矛盾體,而是正經的絕頂天才。
執法隊裏也都是聰明人,並沒有多說什麼就念起了問心咒:“一切世間,十種異生,同將識心,居在身內,縱觀如來,青蓮華眼,亦在佛麵。浮根四塵,祇在我麵,如是識心,實居身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