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數百萬人都蚌埠住了。
他們是為了陸神的畫而來?
“得虧陸小子選的峰體大......要是秀峰,他們兩人想下來還得費點功夫。”
鄭學文忍俊不禁道。
“別說秀峰,就是岩漿他們都敢跳,信不?”
仲老撇了撇嘴,這兩人他可太了解了。
一個致力讓文化傳承之物入藏......彌補缺失的文化。
一個追求畫道虛無縹緲的殿堂......想為後輩開生路。
兩個人都如同徐良般極為堅定純粹。
“仲師。”
“仲老哥。”
兩人下飛機,過來對仲老打了聲招呼,目光便死死的盯著場中少年的畫作之上。
畫中有詩,活靈活現!
“此生無憾,此生無憾矣!”
吳景顫抖著身體,連帶步伐都踉蹌起來。
“吳老頭,小心點別死求了。”
仲師眼睛耷拉著,心中有淡淡感傷,他已經看出,眼前故人隻是吊了一口氣罷了。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都已經大限來臨,無非就是誰先誰後......
“能從棺材中爬出,親眼看到殿堂,值了!”
吳景擺了擺手,對生死看的很坦然,示意不用擔心。
他們小心翼翼的走到中央,靜靜守候起來。
陸離沒有被周圍若有若無的嘈雜聲影響。
依舊沉浸在畫中美景,沉浸在詩中風光......
再次蘸墨。
筆尖隨著口中呢喃飛舞。
“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噤聲提筆。
與此同時。
一道陽光穿透雲層。
將十數米長的畫卷和少年渲染成了金色。
其中之驚奇......
其中之神采......
其中之少年傲物......
其中之無雙才情......
都被他用筆尖融進了這幅千裏江山畫卷......
“嘶......”
全場倒吸涼氣。
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後兩句有如神來之筆,立意高遠耐人尋味。
“我之所以認不清廬山的真麵目......隻因為我自身處於廬山之中......”
孫萬和美術協會眾人、甚至牧詠誌都羞愧難當......這兩句猶如巴掌般打在他們臉上。
之所以目光短淺,看不清眼前的高山。
隻因。
他們看待事和人總是片麵的、先入為主的。
從而站在高山旁,也不知山高!
“詩成傳世名篇......書畫雙殿堂......若是可以入藏帝博,當選千古第一山水畫!”
李言之眼神充血,變得通紅。
他身為博物館館長,詩書畫這些都要涉獵。
深知這幅畫對於整個曆史的意義和影響。
“千古第一......”
美術協會眾人張了張嘴,無力反駁。
要是這幅畫作不能當選千古第一山水畫,那才不正常。
“兩位前輩是?”陸離回過神來,發現身旁最近的兩人目光多少有些不正常。
就像......傑哥看阿偉一樣讓他渾身不自在。
“前輩當不起,拖大喊一聲吳老哥足矣!”
“陸先生叫我小李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