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文道和文院眾人如何自處?”
徐良一步向前,心灰意冷向眾人道。
一個教育聖地......
學生隻求自身利、師者不以才華人品論......
滿院上下如此在意以資曆和年紀問題。
如何能育的了天下人?
徐良心中有股深深的挫敗感,他向仲師長揖不起道:“我辜負了您對我的信任和支持。”
華師文院今日之風氣他願擔首責!
“今日之果也不全怪你啊......”
“你徐良又不是聖,如何育的了天下人呢?”
仲師虛扶徐良對他笑說道。
話落。
仲師又抬頭對華師上下笑眯眯問道:“問題根源老夫也算了解了,你們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仲老,徐校長和安然說的隻是片麵之詞。”
其他院係幾個校長硬著頭皮辯解道。
他們實在是不清楚仲師現在站的是哪邊。
說是陸離吧,不太像。
說是他們吧,也不太像。
“老夫讓你說方法!”
仲師長棍猛然砸地,不怒自威道。
“文道筆長掛教育聖地華師,由文院、書畫等院共同執守,待陸校長聖位穩定可隨時拿回!”
幾個院係校長相視一眼,咬牙回道。
他們已經看出來仲師大限將至,文道筆或許是沒有好的傳人,所以才讓陸離近水樓台。
既然這樣還不如他們先文道各協會一步,把文道筆歸屬問題也一並解決。
“華師容不下一個天才榮譽校長,容不下一個執文道筆的年輕人,卻能容得下一支文道筆。”
“確實讓人刮目相看啊!”
仲師對華師上下失望之色溢於言表。
“這是文道筆目前最好的處理方法......”
“請您三思。”
文院十幾個教授聞言齊齊再道,話已經說到了這種地步,華師已經沒人藏著掖著了。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仲師看著眼前一眾自己熟悉的麵孔,他曾記得每一個人年輕時候,都如陸離般意氣風發。
而今除了徐良,他們都變了。
“您是答應了?”華師眾人喜上心頭。
“老頭我來的時候還在想,要怎麼替陸小子出出氣,讓你們在這兒淋場雨反省反省?”
“又或者拿這條棍子抽你們幾個一頓?”
仲師嘴裏仿佛碎碎念著,銳利的目光似乎想要找回他們之前意氣風發的自己。
可終究徒勞。
說著,仲師落寞搖了搖頭。
“雖然你們華師欠陸小子良多,但這小子怨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抽你們一頓該是能解氣。”
“但沒想到卻是你們根本不想容他啊!”
“或者說......”
“隻想要一個明星陸離,隻想要文道筆,而不是榮譽校長陸離也不是執文道筆的陸離!”
華師上下臉色有些難看慘白,他們最壞的猜測發生了,仲師確實為陸離的事情而來。
以他老人家想要推倒重建一座華師。
恐怕也不無可能。
就在眾人頭腦風暴想對策的時候。
老頭走了。
扔在華師眾人腳下的是那塊榮譽校長徽章。
“陸小子和華師各院再無任何瓜葛!”
“世間萬物,都隨緣起而來、緣落而去,今日之因,結下未來之果......”
“爾等來日會不會後悔所言所行?”
自始至終老頭從未正式踏入華師一步。
亦沒有進去喝杯暖身熱茶。
隻留下被暴雨衝刷而走的榮譽校長徽章。
仲師落寞的背影讓眾人惶恐不安。
徐良張狂大笑,最後看了眼自己奉獻半生的華師,看了眼自己熟悉的一個個麵孔。
他惡狠狠啐了口唾沫,扯下懷中徽章。
“徐良,從此和華師再無瓜葛半分!”
“我請辭,批不批隨意,這破班上不了。”
美院明星老師安然亦沒有猶豫說道。
所有的事情發生在一瞬間。
直到他們的背影和老頭都消失在視野中。
眾人才後知後覺,恍惚如夢。
華師一天之內竟同時失去兩位校長?
尤其是文院師生臉色煞白。
沒有徐良的話他們這個第一大院該如何!
暴風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天氣晴朗。
老人年輕時候親手立在華師的誡碑,讓華師上下引以為傲的誡碑,在陽光照射下讓他們睜不開眼。
慎言善辯,篤問知行。
修心明誌,重德求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