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道筆是我文道根基,非聖不能持,我們清楚陸離有一些才華,但和您比起差的太遠了!”
“對啊,您能明白我們心情太好了。”
文院幾個教授當即聲淚俱下,一唱一和先拍了個彩虹屁,而後訴說著他們的良苦用心。
“我當然明白,不明白也不會過來。”
仲師接連咳嗽了好多聲,笑容卻愈發溫和。
“陸離論年紀不過二十出頭的小屁孩,論資曆比不上你們紮根文道教育數十年......”
“年紀、資曆、閱曆、功績俱沒各位多!”
“僅區區才華怎配輪到他持文道筆?”
“是也不是?”仲師環視華師師生上下道。
“我們也不是這個意思,等他確實有和您一樣的聖人之功,華師肯定是第一個支持。”
文院有個聲望極高的教授說了句漂亮話。
停頓了片刻,他又話鋒一轉道。
“但......現在文道筆於他百害而無一利,甚至還會讓其年輕心性變得浮躁。”
“就像華師文院榮譽校長之名,讓他聲望在幾個月時間無人出其右。”
“可事實是他連華師門朝哪裏都不知道。”
“隻享其名不務其實!”
“或者說他從來沒把華師放在眼裏過,隻當它是給自己博取聲名流量的墊腳石!”
華師教授話音落下。
徐良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難看,目光冷冷。
“書十幾篇傳世名篇也是不務實?開宗田園詩派也是不務實?傳求索精神也是不務實?”
“那他為何寧願周遊全國這麼久時間,也不願踏我華師一步,就連這次畢業典禮都拒絕了?”
美術學院的校長皺眉反駁道,引得其他院係校長也頻頻點頭補充。
“本來以陸離的明星效應絕對可以給古樂和古舞、書畫和文院這些院係招生起到決定性作用,甚至一舉將這些院係專業拉到名副其實的大夏第一!”
“我華師將徹底成為除科研以外的人文聖地學府。”
“我華師畢業學生,將會真正讓各地名校搶破腦袋,待遇隨之水漲船高。”
“可他並沒有,寧願搞瓷器搞抬閣會。”
“也從沒有想過為華師做過什麼!”
“徐良校長授陸先生榮譽校長徽章時候,死活不同意的是你們......
現在嫌人家不上任不來學校的還是你們。”
美院明星教師安然有些替陸離打抱不平。
“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美院校長見其他院係校長看了過來,皺眉嗬斥安然道。
現場說話的,教授都已經是最低身份。
哪裏輪得到一個老師說話?
而且還是向著別人。
其他校長肯定在心裏嘲笑他育下不嚴。
“我說的不對嗎?好話壞話都讓你們說了。”
安然並沒有外表看著那樣柔弱,麵對一眾校長不善的眼神絲毫沒有妥協,反而愈演愈烈。
“陸先生初任華師校長,你們不同意,見他有望仲師親傳,你們又默認同意,直至現在......
你們還是對他身份多有不滿和看法!”
“為什麼會這樣?”
安然目光冷冷向華師上下,聲音穿透雨聲。
無人應答。
安然說的是實話,沒有人敢給出真正答案。
“退下!”美院校長再次嗬斥安然道,聲音明顯已經有了絲絲怒意。
“退下幹什麼,讓她說,老夫也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麼......”仲師打斷美院校長笑嗬嗬道。
“就因為陸先生年輕!”安然冷笑道。
“他不像其他浸淫教育多年的大佬,擁有遍布天下桃李,走到哪裏都會有同門師兄姐幫助!”
嘩!
人群的嘩然蓋過雨聲。
安然撕開了他們都刻意去忽略的遮羞布。
一個他們滿意的校長。
要不就是如鄭學文孟介兩人,門下桃李遍布各省市重點學校,有的甚至還有不小權柄。
這對於眾人畢業後的工作幫助不可謂不小。
要不就是如徐良、牧詠誌之流,文道領域的實權大佬,在教育界亦有舉足輕重的影響。
而陸離......
哪怕是個天才妖孽,可積累太少。
說白了,和眾人年紀一般無二,對將要畢業找工作的他們有什麼幫助?
“嗯,還有呢......”仲師認真點了點頭。
“還有陸離僅憑詩詞就拿到校長職位,在華師執教數十年奉獻的教授肯定不滿。”
“還有陸離非聖卻持文道筆,是不是意味著他就可以號令文壇,號令他們這些文壇老資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