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單位。
於潔失魂落魄的從單位大門走出,有關她的審查很快,基本上沒有什麼原則性大問題。
但文旅相關的工作她是做不下去了。
調到基層已經是板上釘釘。
嶽陽古樓的工作人員沒有一個前來接她的。
隻有兩個老朋友張南風和張元化前來。
“你們怎麼來了!”
於潔自嘲一笑緊接著神色不善道。
如今以最落魄的狀態出現在兩個朋友麵前。
她還以為對方是來看她笑話的。
“收回你那陰暗的腦補,以後請自重吧。”
張南風直接把手中文件扔了出去,頭也不回的上車就走,張元化歎息一聲,緊跟其後。
“嶽陽樓記......陸離......”
於潔顧不得一騎絕塵的兩人,眉頭緊鎖翻看著手中文件,僅是入眼的名字都讓她心頭一震。
陸離參加煮茶論道盛會了?
於潔迫不及待向下看去,立馬如遭雷擊。
甚至於身後車喇叭狂按她都沒聽到一樣。
直到保安過來怒嗆了句找死是不是。
她才終於回神。
“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於潔的心被猛然刺痛,不能跳動,她大口喘著粗氣,不顧形象的癱坐在花壇邊。
嶽陽樓記最後的反思不正是在寫她?
身為嶽陽古樓負責人......
她是顧周邊萬萬人的民生發展多,還是顧自己的政治前途多?
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前者隻是後者高舉正義的借口罷了。
不然她也不會在陸離遲不登樓,而算計他。
“可是你為什麼登樓......”
於潔想不明白,自己這次算計雖說不至於讓陸離萬劫不複,但對他的風評影響可是巨大。
他還能不計前嫌前往嶽陽古樓?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路邊兩個跑過的小孩若隱若現的聲音傳入於潔的耳中,抬頭看去,僅僅十三四年紀。
於潔不太懂。
失去了政治前途的她此刻相當平靜,不知道走了多久,她來到了嶽陽古樓不遠處。
古樓和刺眼的陽光交相輝映美不勝收。
以往蕭條的街市如今人頭攢動,每個攤販和和遊客臉上都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他們一個人就是一個家庭。
於潔看到了剛調到古樓時候自己的理想......
她似乎明白了一點兒。
當天。
一個新注冊帶實名信息的賬號,先嶽陽古樓一步發布了聲明小作文,並且很快衝上熱搜。
我,於潔,原嶽陽古樓負責人。
因不滿陸先生從未登臨嶽陽古樓而生怨,從來借舉辦煮茶論道會來算計綁架對方。
致使陸先生和嶽陽古樓身受輿論漩渦當中。
在這兒對嶽陽萬千民眾和陸先生說聲抱歉。
......
足足千字的致歉書沒有常見的公關套路。
實事求是、毫無潤色修改的說出了自己做的事情,也說出了自己曾經的功利想法。
於潔的賬號,毫無疑問遭受了不理智網友鋪天蓋地的謾罵,同嶽陽樓記高掛熱搜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