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回來吧......】
【齊家不能繼續選擇錯下去了。】
【吳老頭優柔一生,這次我心服口服。】
齊家家主見老祖傳訊怔怔。
他清楚老祖說的人是已先去的吳景吳老。
也清楚心服口服的事是抬棺赴廬!
一個決策。
讓畫道和吳家都因陸離再續生路千年。
如何能不心服口服。
他看了眼同是家主的吳星一眼充滿羨慕。
昔日因今日果。
若非如此今日你焉能一畫殿堂?
“走!”
沉悶的聲音在華師布道會響起。
去意已決的齊家甚至沒給華師反應機會。
組織部高層全愣了。
你們齊家走了,剩下土雞瓦狗怎麼布道?
幾十個華師畫道名家也都懵了。
不是......
我們現在到底怎麼辦啊!
“一個人真能影響一個時代麼?”
宋慕青想起了仲師和老師爭論說的話。
她始終覺得這是愛屋及烏。
但......
畫道千年間的頹勢。
皆因一人出世讓整個畫道殿堂如雨後春筍。
她的目光盯著畫紙風華身姿怔怔失神。
“人就在那兒......”
“不知道你們都盯著畫兒看什麼。”
艾米麗無聊打了個哈欠,撐在桌上的胳膊換了一條,看向陸離的眼裏滿是崇拜愛意。
宋慕青猛然回神。
目光從畫紙落到不遠處白衣少年身上。
現實中的對方更加風華絕代!
古樂第一名家艾米麗移民大夏、畫道半年連出五殿堂超過其他各道、上千名家爭相赴會......
身旁種種畫麵都在告訴自己。
對方真的在影響、改變、創造一個時代!
這就是仲師和小師妹都念念不忘的人?
宋慕青嘴角苦澀。
終於首次認真的審視起了那道白衣。
簡單又複雜......
相比於一眾殿堂和名家。
直播間的民間書畫愛好者和陸粉都癲了。
在畫道殿堂盡出,殿堂畫收藏價值本該下滑的趨勢中,吳景正在作的畫價值不減反增。
【這幅畫我要了幾個小目標隨意說!】
【媽的,畫的太好了。】
【我敢說陸神都畫不出這幅畫。】
【你不廢話嘛,自己能畫自己的背影?】
【就算能畫,想必也不知道他人眼中的自己是怎樣的,吳星簡直畫到了我心坎。】
【想要收藏哥哥最貴周邊手辦。】
畫在吳星,成在陸離。
誰也沒想到就因一幅殿堂畫的主角是陸離,炸出了無數藏在陸粉中的神豪。
也讓這幅畫的收藏價值飆升至尋常數倍。
陸離靜靜佇立罕見沒有指點多言。
他清楚這是在畫他自己。
對方的畫道感悟在他麵前猶如幼兒孩童,他辯得出這幅畫有一千個以上的缺點。
但他自己又何嚐沒有缺點?
若是指點。
對方畫的自己還能是自己?
他不能保證,就像他也不了解自己一樣。
或許這些“缺點”才是此畫的點睛之筆。
一個個“缺點”和閃光點組成了自己。
組成了活生生的人和畫。
陸離斜倚桌台席地而坐,心中豁然清明。
他教天下畫道一堂課。
天下畫道還他一堂課。
三人行,必有我師,先聖誠我不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