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外賣小哥打電話給瑞安年,說他的樓層不允許外人進入,有個男的幫他帶上去了。
瑞安年以為是設計部的同事幫忙拿的,給小哥說沒事。
兩分鍾後有人敲門,瑞安年說了聲進。
見進來的人的是江牧景,他不客氣道:“江總不去吃飯來這裏幹什麼?”
江牧景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把手裏的外賣放在桌上,“中午就吃這個?”
瑞安年有點莫名的心虛,“怎麼了,想換個口味不行?”
江牧景沒管他,拿出另一個盒子,把裏麵的飯菜拿出來,是他讓餐廳老板送來的,瑞安年一看就知道那是他們常去的那家,還是他最愛吃的。
“阿年,過來吃飯。”江牧景喊他。
“不吃,我自己有吃的。”瑞安年死強,雖然他已經開始咽口水。
江牧景走到他麵前,壓迫十足的彎腰和他對視,“你要是不吃,我就親你。”
“我吃我自己的。”瑞安年並不怕他。
江牧景眯眼,“阿年,你真的很不聽話。”
瑞安年剛想反駁,江牧景就扣著他的後腦勺吻了下去,撬開他的牙齒,和他交換唾液。
江牧景很了解瑞安年,沒一會兒就把他親的渾身發軟,連推搡的力度都小了很多。
一吻結束,江牧景抹掉瑞安年嘴角的唾液,“吃不吃?”
瑞安年真是怕了他了,“吃吃吃。”然後走到桌子邊坐下,江牧景也走過來,給他盛好飯,又像以前一樣,給他剝最喜歡吃的蝦。
就好像什麼都沒有變。
這時江牧景的電話響了,他帶著手套不方便,就讓瑞安年給他接,打開免提放在桌上。
“江總,灣宿的那個項目,對方一定要再漲一個百分點才合作,怎麼辦?”
“不加,就這個數。”
“可是,這個項目損失了也太可惜了。”
“這個項目,除了我們沒人敢接,他們在賭,不用管。”
“好的江總。”
掛了電話,江牧景淡聲道:“貪心不足蛇吞象。”
瑞安年還是第一次見江牧景這樣子,成熟穩重、把握全局。
他心髒加速了,難道他有點慕強?
“這次是個高架橋的項目工程,要辛苦你督促設計圖了,我不太放心他們。”
瑞安年點頭,這本來就是他的工作。
江牧景把一隻蝦遞到他嘴邊,瑞安年看了看,還是張嘴接了,江牧景愉悅的勾起嘴角,又喂了好幾次,才開始吃自己的午飯。
到午覺時間,江牧景還不走,走到休息室開始換衣服。
瑞安年幹巴巴的說道:“我們現在處於矛盾期,一起睡不好吧?”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係嗎?”江牧景問。
瑞安年語塞,快速換了衣服躺在床上,背著身,眼不見心不煩。
隨後江牧景也上床,從背後抱住他。
瑞安年掙紮,“放開我。”
江牧景把頭埋在他後頸處,親了親他的耳垂,“阿年,讓我抱抱,我昨晚一直在想你,沒睡好。”
瑞安年不動了,他受不了江牧景撒嬌。
昨晚沒睡好,現在躺在熟悉的懷抱裏,瑞安年困意也慢慢上來,閉上了眼睛。
醒來時,江牧景已經不在了,看了一時間,下午三點,睡了兩個多小時。
瑞安年神清氣爽地伸個懶腰,下午沒事,就拿出看到一半的書接著看。
江牧景說的不錯,對方見他們死咬著不同意,隻好妥協簽了合同。
江牧景不愧是江牧景,第一天接手就拿下了一個項目。
下午,陰沉了一天的天氣終於下雨了,還挺大。
眼看就要下班,還沒有停的意思,瑞安年皺眉看著外麵,他今天沒帶傘,從公司到停車場肯定要淋濕的。
算了,濕了就濕了,無所謂。
他拿起外套,坐電梯下樓,公司門口站著很多人,都在等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