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求婚(1 / 2)

第六章 求婚

四個月後的一天,江澤來到了酒吧前台,他對我說,要一杯冰凍藍色瑪格麗特,我笑著問他,是否聯想到了加勒比海深藍色的海洋?他凝視著我,

“或許,是。”我低下頭,使勁倒著細碎冰,久到我以為他已經離開時,抬起了頭,那張臉仍在我的麵前,無語的注視,然後一個邀請的動作,我們一起滑到了舞池中,燈光忽然變得暗了下了,我以為,這是跳勁舞的前兆,於是微微離開了他的臂膀,下一秒,軟軟的,濕濕的,帶著一種蓄謀已久的味道,江澤後來告訴我,他特別滿意我們接吻時我的傻和我的呆。(史越說,別把自己描寫

成一個聖女。你和小毅毅沒有?某女氣壯山河的回答,小說劇本需要)這之後,一切象是極之自然的,我見了他的父母,相處愉快,在第二年春節,我決定把江澤的事情告訴媽媽,這個家,需要求些喜氣來衝淡那些黯淡。

預先給爸媽打了預防針,爸爸對江澤家很滿意,他一直崇尚門當互對,以前覺得張懷毅就象一個爆發戶,至於江澤他們家,老兩口都是退了休的公務員,社會地位和素質自不用多講,從送的禮上麵就可以看出一斑,給我爸送了一套紫砂茶具,老頭兒樂得,天天晚上不辭勞的泡茶,倒進他那個保溫杯中,帶著去放羊,我稱他為史上最牛的牧羊人。我爸也很自豪的說:“那怎麼了,在單位,有幾家肯讓女兒

上大學,讓三個孩子同時上大學的,我們家發的就是綿羊財。”

春節前夕,我又夢到了張懷毅的爸爸,這一年來。我們一直有電話和信件聯係。對他,或許更多的是一種內疚吧,相片上的他黑而瘦,不是說重慶水土養人嗎?我隻聽他說,當門崗,當保安,當內勤,當業務員,當辦公室主任。卻看不到以前那對閃亮的酒窩了。

我覺得,心裏在有個聲音在告訴我,必須把我這發生的一切給他講,不管從哪種角度,於是寫了一封長長的信,告訴他,江澤的情況,我的近況,父母的態度,信過去後,就沒有再收到他的回信了。大年二十八,江澤正式登門拜訪,雙方父母沒有意見,伍明出乎意外的,很熱情的跑前跑後,儼然以我哥的身份幫著我們家。

事情就這樣確定了下來。四月二十六日婚前體檢,我記得那天是星期三,江澤穿得很正式,那會有了傳呼機就已經很牛氣了,他的BB機一直在不停的叫,公用電話亭打了以後,江澤的臉色陰沉的嚇人,他叫我先回家,然後甚至沒有問一句我如何回家,自己便開車離開了。三天後,

我從伍明那裏得知,他涉嫌警車倒買倒賣,已被刑拘。聽聞此事,我每一反應不是激烈的不相信,而是後知後覺的發現,近一年的時間,我竟然很少去他們銀行,除了李彬外,基本上沒有和他的朋友接觸過。

外婆還是一如既往的說,老馬才知力,讓我和張懷毅好,伍明呢,他照舊天天幫著媽媽他們,從送煤氣爐到冬天的幹草,從羊圈的維修到冬用煤的卸,圍,轉眼裏已經是次年的夏天了,江澤再沒有了消息,張懷毅也時有時無的聯係著,唯有伍明,他天生就是一個討人喜歡的性格,從外婆到姐姐,姐夫,無一人例外,都為他說著好話,我還有什麼呢,高中就早戀的人,而且是和有頭有臉的張團長之子,這事早已傳得沸沸沸揚揚,找了一個所謂的城市人,又是個勞改犯,能遇上伍明這樣,經濟實力不錯,又能說會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