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心裏猶豫著。
這時,耳邊傳來徐濁的聲音。
“先生,你事發了!”
回過神來,他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徐濁“將軍,不知我所犯何事?”
“先生家中幾口人?”
“書童,仆役,子女,總百二十人”。
“你可知《用煤律》?”
“這是什麼?我大漢有這個律法?”
“根據《用煤律》,你違規使用煤炭,現在正式通知你,你被捕了!”
徐濁一聲令下,典韋果然暴起,將沮授控製。
“我不知道啊!用煤都是管家去處理的。”
“先生,你也是讀書人,如是普通百姓,這樣說還有幾分可信,你如此說,豈不徒惹人笑?不知法不能成為你犯法的托詞。”
沮授還要說什麼,典韋在徐濁示意下,拿出一卷竹簡。
上麵清楚寫著,五口以上之家在用煤時必須做特殊登記,否則視為用煤不合規。
沮授乃是百口之家,卻隻是登記一戶,顯然是在逃避煤稅。
“哎,沮授任憑處置就是!”
仔細查看後,沮授認命。
管家貪圖小財,作虛假登記,想要從中將煤稅錢中飽私囊。
“先生不必如此,偷稅漏稅不算大罪,你隻需要為建設冀州出力五年即可。收拾一下隨我走吧!”
“是去挖礦?”
“有本事的人自然是去他應該去的地方!”
徐濁也沒有明說。
沮授將事情安排妥當後,跟隨著徐濁離開。
他的子女也隨行。
管家因為是偷稅主犯,被罰勞役兩年。
皆大歡喜。
一路上,沮授也弄清楚了情況,明白自己這是被好友坑了。
管家買的煤是從田豐那裏低價買的,那些煤表都是偽造的。
管家用的是沮授的名義。
這樣,簡單的偷稅漏稅案就變成了偽造煤表案。
徐濁又給他加了五年刑期。
“哎,想那田元皓,多剛正耿直的一個人,怎麼就做得出這種事情?錯看啦!”
沮授還在不滿地念叨著田豐。
“公與,你也不用埋怨元皓,若你那管家不私自找他,也不止於此,你就好好幫我處理政事吧!若五年,不,現在是十年之後,你還想離開,我也認了!”
徐濁安慰著被好友坑的沮授。
“況且,為我效力就這麼難為你嗎?要不我送你也去挖煤,挖他個幾十年,反正你對這個世道也不滿,要說隱士,挖煤的才是真的隱,誰也看不見。”
“能為主公做事,是授之幸事。”
沮授聽完,直接顧不得風雪,認命般投靠。
他又不是真隱士,否則也不會在離城不遠的地方隱居。
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不還是哄抬身價,等待明主。
要是將他送去挖煤,那他一身才學不白白浪費?
“你真考慮清楚了?不當隱士了?”
“主公厚德仁孝,忠義高智,信義傳播四海,賢明如炬,能追隨,授自然是求之不得。”
沮授老實誇讚。
當然,他也是了解過徐濁的一些理念和抱負。
這人也善於聽取意見。
還願意下放權力,信任手下之人。
明主。
不說多明,起碼比前不久剛投效就莫名失蹤的韓馥強。
既然韓馥他都能投效,貌似加入徐濁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