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土豆喜歡肥厚疏鬆的土壤,要多花些功夫,切塊也不能太早,提前一天或者隨播隨切都可以,還有......”
經過上回的大清洗,留下的一批人不說都是好官,起碼不敢違背命令。
看起來,他們比目不識丁的裏正要認真,人手拿著一支筆,一塊板,不斷記錄著要點。
“糧乃國之根本,作為地方官員,你們一定要紮根基層,了解這些東西,知道什麼時候該下什麼命令,切不可胡來,否則結局你們懂的!”
大棒敲下,徐濁又給他們一個甜棗。
“當然,你們隻要好好做事,要錢也好,要權也罷,我從不吝嗇!就像曾經的張郃,張縣長,如今已經是我麾下統領數萬大軍的校尉,拚命幹,爾等皆有機會!”
“我等謹遵使君教誨!”
各地官員眼中帶著熾熱,蒼白的承諾永遠沒有看得見的好處來得實在,徐濁說話總帶著一種感染力,讓人信服。
靠的就是特有的魅力。
他們手緊緊攥著衣服,恨不得立刻回去種地。
這個時候,賈詡等文武全部朝著這邊趕來。
他們身後壓著一群人。
看著裝,又是使者無疑。
不過他們要更加隆重,三十多人在一個老者的帶領下昂首邁步而來。
“侍郎鄒逢見過君侯!”
來人一見徐濁就躬身行禮。
“這麼有禮貌,恭喜你,度過生死危機!”
“謝君侯!我此次是帶著陛下詔書而來,請君侯接旨!”
鄒逢並沒有因為徐濁的誇讚而放鬆,反倒是更加小心翼翼地傳達著朝廷的命令。
“你說話的方式,我不喜歡!”
徐濁搖搖頭,從鄒逢手中拽過詔書。
“哈哈哈,你們還是不夠了解我啊!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妥協?做夢呢?”
看過詔書,徐濁大笑,眼淚都要出來了。
笑著笑著,他突然麵色一冷,“滾回去吧!我早就告訴過朝中那幫子皓首匹夫,沒想到他們還真敢挑戰我的底線!今日我還就不買他們賬了!”
鄒逢不敢反駁,拜了一下,緩緩後退。
“對了,”
徐濁一開口,鄒逢立馬停下“君侯請吩咐!”
“詔書中不是說有什麼鎮國神器?都到冀州了,帶回去做什麼,怪辛苦的!你一個人回去吧,我冀州沒有血祭旗,這些個腦滿腸肥的,剛好!”
“諾!”鄒逢老實獻上一個劍匣後離去。
劍匣大小不一,卻都裝飾的極為精致。
打開中間一個劍匣,一柄極為霸氣的寶劍映入眼簾。
劍長三尺二寸,銘曰中興。
他直接舉起手中劍,仰天大吼。
“朝廷要解除我的兵權、幽州牧和冀州牧三個職位,你們說我該怎麼吧?”
“?”
“?”
“什麼?”
一個個問號在眾人腦海中冒起。
“你們自己聽聽吧!”
將詔書遞給眾人看。
他們接過詔書,開始讀了起來。
“泰安二年二月,高顯縣侯徐孟清,不遵詔令,目無君上......特免州牧之職,責令回朝,半月不止,視為反賊。”
四周鴉雀無聲。
大家不敢再交談。
“你們說,我該怎麼辦?”徐濁嚴肅詢問。
“主公,下官覺得,應當聽朝廷的,”
“沒錯,我等皆為漢臣!”
......
二十幾人站了出來,表示要徐濁去洛陽。
徐濁意味深長地看了幾人一眼後,繼續問。“還有嗎?其他人怎麼看的?”
“主公,此事萬萬不可答應,如今主公身在冀州,有萬軍保護,若離開,恐九死一生。”有人反對,朗聲開口。
接著他的話,剩下的絕大部分人都建議讓徐濁不遵命令。
....
“那好,把剛剛勸我回洛陽的送去並州挖煤半年,一點眼力見沒有,怎麼為國為民?”
“不是,主公,等等~我有話說”
“去和煤礦工頭說!”士兵拖走那些人。
徐濁深吸一口氣,看向西南。
“整軍!備戰!既然朝廷不想讓我們好過,那咱就反了它!不和他們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