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忠心中焦急的時候,金屯卻琢磨著自己剛才的話是不是說的重了一點,想著陳氏在縣裏的影響力。於是,金屯軟下了口氣,說道:“我剛才的話非指先生。而是怕先生敦厚,為那吳風小人巧言令色,給蒙蔽了。這才來舉薦。此間之心,希望先生體諒。”
雖然金屯的話已經軟了下來,但卻是因為陳氏在縣裏的影響力,而不是對吳風這個山賊。
在金屯固執的心中,吳風就是個山賊,是山賊就麵目可憎,大半是這小人,山賊騙過了陳忠,才讓陳忠蒙蔽了心智,來舉薦來的。
金屯心中越想,就越覺得如此。心中不由警醒,暗自思量,“想陳忠八麵玲瓏的人物,尚且被吳風蒙蔽,那吳風定是巧言令色到極點的人物,我一定要防備著。以免自己被吳風,或者是別人所騙。”
見金屯這麼說,陳忠本焦急的心頓時涼了一半,這先入為主已經入魔了,還有甚可說?還是莫要多說了,否則自取其辱。先回去商議一番,再行動作。
想到這裏,陳忠勉強舉了舉拳,拜謝道:“多謝大人關懷。”
金屯一聽以為陳忠已經想明白了,自認為點播了一位長袖善舞的玲瓏人,金屯也有些高興,於是,金屯開懷笑道:“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世界上暗懷鬼胎的人不計其數,尤其如那吳風這樣的奸險小人,更是防不勝防。先生以後當小心一些,莫要再為巧言令色蒙蔽。”
陳忠一聽頓時哭笑不得,心中暗想著,“我這一雙眼光或許比不上別人,但一定比你強。至少我是親眼所見,而你是見都沒見。”
即是打定了主意回去商量對策。因此,陳忠雖然心中哭笑不得,但是麵上卻是聽了,並嗯嗯啊啊的應了一聲。
金屯卻是教訓上癮了,不斷的教訓,指點陳忠。聽了陳忠頭痛腦熱,最後,陳忠終於受不了尋了個由頭,告辭了。
金屯這才收口,並讓陳忠離開了。不過,他猶自覺得意猶未盡,而此刻許南還在,在這當中並未開口說一句話。
陳忠走後,金屯笑著對許南道:“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陳先生是也,居然被小人給蒙蔽了。”
許南聞應了幾句,然後也告辭了。看不出喜怒,更看不出是個什麼態度。
“這個悶葫蘆。”金屯不由悻悻,暗道了一聲。
先不提金屯如何,陳忠離開書房後,立刻坐上了馬車,返回宅院去了。他的心中沉重的同時,還有些羞愧。
這件事情卻是想的太簡單,辦砸了,可是對不住賢弟了。
隨即,陳忠不服的性子又上來了,開始思量,怎麼布置後手,將這軍候的位置弄到手,挽回損失。
但是直到陳忠到達了宅院的時候,還是沒想出辦法。這縣令先入為主,罵吳風是山賊,小人,奸賊,現在想從他手中弄到軍候,多麼難啊。
“先找賢弟商量吧。”陳忠此刻對吳風是極為慚愧,但他並不是沒辦成事不敢見人的人,因此到達了宅院,又沒想出對策的時候,陳忠立刻想到與吳風商議。
於是,陳忠立刻打發了下人去尋吳風,自己則去了書房坐下。
“噠噠噠。”
陳忠剛坐下,屁股還沒坐熱。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吳風的身影就步入了書房。見到吳風後,陳忠率先開口,愧疚道:“賢弟,事情有些難了。”
“大哥出馬,都辦不成?”吳風本以為事情是釘在鐵板上的,因此聽了下人說陳忠喚自己過來,就以為是聽好消息的。不想卻是聽了這壞消息,不由一愣,皺眉問道。
在本縣陳氏勢力這麼龐大,縣令應該是仰仗的,話的分量很足。怎麼可能沒辦成事情?吳風費解。
“我本以為那縣令還算一般,但沒想到是個糊塗蟲。”陳忠聞言苦笑了一聲,這一次真是老大哥出馬也沒用啊,隨即,又將縣衙的對話對著吳風說了一遍。
吳風聽了也是心生不悅,皺眉不已。
任誰被罵是小人,山賊,奸賊什麼的都會不悅,更何況吳風野心還頗大,若是計劃順利,未來是要與劉備,孫堅,曹操等人爭雄的。
不敢說會大獲全勝,但至少爭一爭是沒問題的。
要與劉備等人爭鋒的人,怎麼也是一方豪傑,現在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家夥給罵了,吳風若是漠視,那就不配與劉備等人爭鋒了。
沒有這幾分傲氣,怎麼能跟劉備等梟雄爭,還不若早早的回家去賣草席去。
不過,不悅歸不悅,傲氣歸傲氣,但是吳風還是能沉得住氣,他也不是那種衝動之下,就喊打喊殺,沉不下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