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黃巾大起義在即,那軍候的位置,吳風是誌在必得,一時間忍辱負重也能忍下。
“呼。”吳風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不悅,稍稍眯著眼睛,極沉得住氣的說道:“那縣令是不是糊塗蟲,但是我若是想要軍候的職位,卻非過他一關不可。請大哥幫想想辦法,挽回局勢。”
吳風畢竟是少年人,血氣方剛。陳忠本以為吳風聽了這個消息之後,縱使不勃然大怒,也會忍不住失態。
卻沒想到,吳風居然這麼沉得住氣,一時間稍稍愣了愣,隨即暗道了一聲慚愧。
“我一大把年紀了,卻還沒賢弟沉得住氣。”慚愧的同時,陳忠對吳風的印象再一次飛飛升了,有能力,有城府,又頗有豪傑野心,這個賢弟,當真是值。
受到吳風的影響,陳忠的一顆心也漸漸的靜了下來,他靜下心來之後,倒也是想到了一個辦法。
不由一拍額頭,笑道:“沒想到解決的辦法如此簡單,為兄真是老糊塗了。”
“大哥想到了什麼辦法?”吳風聞言眼前一亮,問道。
“他先入為主,那是因為他沒見過賢弟你。不若我安排一次見麵,讓他見一見賢弟你。若是見到本人,他一定不會再認為賢弟你是山賊,是個奸賊了。”
陳忠撫掌一笑道。
“這靠譜嗎?”吳風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問道。
他覺得這事兒有些不靠譜。
既然是先入為主了,那麼肯定帶著主觀,就算見了麵,也未必是什麼好事。
“有什麼不靠譜的?我覺得賢弟你英武,談吐頗為大氣,實在是豪傑,哪有半點小人氣象。那縣令見了,也會改觀的。”
陳忠卻是信心滿滿,說道。
吳風聞言也有些動搖了,那軍候的位置實在是誌在必得,不若見見?想到這裏,吳風點頭說道:“好,那就見見。”
“好,那就定在晚上,我設個晚宴請縣令過來。賢弟你也準備一下,與他談談如何加強黃縣防務,避免山賊,盜匪騷擾。”
陳忠見吳風答應了,極是高興,同時也指點道。
就算談吐極好,也要針對。這軍候的位置是為了保護黃縣,若是吳風能說出個三五一來,那就更有把握了。
“好。”對此,吳風自沒意見,應了一聲。就開始琢磨起了這個事情,黃縣防禦。吳風真的很投入,想將這件事情宛城,將黃縣守個滴水不漏。
這也並不全是為了贏得那縣令的欣賞,對他的印象改觀。而是吳風做事極為認真,一旦處在什麼位置,就一定會把職責給做好。
先不說吳風琢磨著如何將黃縣守的滴水不漏的事情。因為很快,吳風就被陳忠給打發走了。
因為陳忠要為今晚的晚宴做準備了。在家裏布置膳食是一回事,還有要向縣令發出邀請。
不過,雖然是邀請,但是陳忠對於縣令會不會來赴宴並不擔心,陳氏這點影響力還是有的。因此,陳忠先是布置了膳食,酒水等瑣碎之後,才派人去邀請縣令。
不久後,果然得到了縣令的答複,今晚赴宴。
得到了確定的答複之後,陳忠更加投入了布置當中。就這樣,時間悄然流逝,傍晚降臨了。
陳氏大宅,大廳內,已經布置一新了,尤其是大廳的中央,放著一個爐子,爐子內正燒著炭火,炭火上則放著一口鍋,鍋內正燒著酒,隨著溫度升高,酒香味就開始溢出,令人沉醉。
而陳忠則跪坐在主位上,靜心等待來客。
“老爺,縣令大人來了。”不久後,有下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報告道。
“開中門迎接,另外派人去通知吳賢弟來大廳。”陳忠聞言立刻起身,揮手下令道。隨即,邁開了腳步,往大門方向行去。
“諾。”下人應諾了一聲,疾步走了出去。而不久後,陳忠到達了大門口,此刻大門已經大開了。
門外,正立著一隊人馬,大多數都是衙役,簇擁著一位中年男子,這男子赫然就是縣令金屯。
此刻的金屯與白日的打扮不同,他的身上穿著一身儒服,頭上戴著一頂進賢冠,是完完全全的儒者打扮。
這一身穿戴象征著金屯今夜的身份,並不是以一個強勢的縣令來赴宴,而是一個儒者,客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