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囂張。
豪強許南說是想跟他交易,但是隱藏威脅,也沒把他當回事。而且,暗地裏不知道盤算著什麼,是以說出來的話也不可信。
他的大哥,陳忠對他挺好的。老實說,真沒話說。但是這一位大哥,也沒認真的想過他的能力,勢力。
在這位大哥的心中,他就是一個白丁,毫無根基。得先學著夾著尾巴做人。求爺爺,告姥姥才能獲得那軍候的位置。
這三個人各有立場,但都沒能看得起他。說實在的,這也不能怪這三個人。
因為他吳風,確實是屬於這麼一號人物。山窩窩裏的土匪,拿刀的武夫。即沒人脈,又無根基。
這樣的人,手中還拿著許多金銀珠寶。
所以保護他的大哥陳忠,極力的保護。看不起他的金屯,極力的刺激他,甚至當麵都不給麵子。
貪婪他手中金銀的許南,貪婪的看著他,以為他會乖乖的奉上手中的金鷹。
總而言之,這幫家夥都太自以為是了。
沒錯,現在亂世還沒到,但已經夠亂了。想想看,一個手握兵權,並且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可以燒殺搶掠的小諸侯,意味著什麼。
那意味著,在這個小諸侯的麵前,什麼官場,什麼世俗都是虛幻的,可以用手中的刀,將這些斬成稀巴爛。
我早就說過,想要獲得的東西,就一定會拿到。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隻能來硬的。
想到這裏,吳風心中冷笑,再則這一天心裏憋的火也夠大的了。於是,吳風無視了大哥陳忠的眼神,饒有興趣的看向許南,說道:“若是我不同意呢?先生欲意何為?”
“嘶。”吳風饒有興趣的眼神,似很平淡的話語。頓時,讓當場的氣氛為之一冷。
陳忠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明所以的看著吳風。為什麼這一筆看起來不錯的買賣,吳風不做。
許南也愣愣的看著吳風,他是第一次見到拒絕他的山民,小人物。
這家夥的腦袋被驢踢了嗎?他以為自己是誰?他以為許氏的勢力,意味著什麼?
隻要我許南開口一句話,就可以與陳氏的影響力互相抵消。這家夥以為靠著陳氏,就手到擒來了嗎?
許南愣愣的看著吳風,最終認為,這家夥還沒認清楚許氏的能耐。想著,許南不怒了,反而笑了。
他淡淡一笑,略有些自傲的說道:“若是這筆買賣,壯士不做。那麼縣令這邊,你就過不去關了。”
說到這裏,許南頓了頓,居高臨下的看著吳風,說道:“我還知道,陳先生他可能考慮過,在郡裏為你謀取官職。那也得泡湯,因為我許氏在郡裏也是勢力傾軋。再則,我知道你時不時向許氏購買糧食,輜重。我也能從中作梗。”
說到最後,許南的聲音驀然拔高,帶著幾分冷漠,幾分自傲,十分居高臨下,冷聲道:“就算是你靠著許氏,若是在這黃縣境內,違背了我的意願,那麼我可以讓你什麼事情都做不成。”
聽了許南的話之後,陳忠的臉色驀然一變。
不要以為許南這是在開玩笑,也別以為許南這句話是狂妄自大。
因為許南是很認真的,也有那個資本。許氏有資格與陳氏分庭抗禮,若是搞小動作,那麼吳風絕對是什麼事情都做不成。
更狠的,許氏還可以散播謠言,打通關係,將吳風變成真正的山賊。並且引領官軍前來攻打。
這就是許氏的能耐,相比起來,一個山窩窩裏邊的半山賊,小百姓,又有什麼能耐?
而這比買賣,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進行的交易。
若是成了,雙方互利互惠。若是不成,那麼吃虧的肯定是吳風。
不過,陳忠心中也有幾分傲氣,聽了許南這一番赤裸裸的話之後,臉色也冷了下來。“先生莫非想強賣強買?”
“陳氏家大業大,與許氏齊平,而現在吳壯士被靠著陳氏,我豈敢強賣強買?不過,若是讓我怒了,也未必不可以。”
許南已經徹底的撕開了臉麵,冷笑著望著陳忠,深意道。
“你。”陳忠沒想到許南會這樣說,對陳氏似乎也毫無顧忌。頓時勃然大怒。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這一次下山,我吳風當真是遇到了好多趣事。”就在這時,一聲大笑聲響起。
卻原來是吳風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今日的事情,真是有趣,有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