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跑了豹子,楚雲生回頭看了韓玉瑤一眼。

她正拿著個水壺給她爸爸喂了幾口水,然後又拿著水壺往傷口上倒了些。

楚雲生看到韓建國的臉慢慢的舒緩了些,就知道這些大概就是韓玉瑤空間裏那種神奇的泉水了。

韓建國是在回來的路上遇到那隻母豹的。

在那隻母豹藏身的樹下,楚雲生找到了裝著釣魚物品的書包,還在樹上找到了四條半的魚。

在被楚雲生背下山的路上,韓建國還一個勁的歎息:“本來我抓了七條大魚,沒想到被這畜生搶走,還吃了差不多一半。一條半啊,夠你嬸喝多少天湯了?”

可畢竟還是失血過多,很快韓建國就在楚雲生的背上睡著了。

韓玉瑤在身後打著火把,還背著四條大魚,不下二十斤,餓得手腳發軟的她一直在強撐著。

楚雲生的耳朵很靈,他早就聽出了身後的腳步聲很虛浮。

他一轉身就從韓玉瑤身上把魚都單手拎在了手裏,驟然一輕的韓玉瑤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繼續跟在他的身後。

回到村裏的韓家。

韓母看到楚雲生背著韓建國進了屋,眼淚就流了下來。

看著不聲不響的丈夫,她的手都是顫的。

“嬸,您別急,我看叔沒多大事。腳上讓豹子咬了,我看著好像血已經止住,怕是人困了就睡著了。”

韓母對著楚雲生苦笑了一下,然後戰戰兢兢的翻開了丈夫的褲腳,解開了楚雲生幫著綁上的布條。

那是一條猙獰的傷口,半尺長、兩寸寬、幾乎入骨。

但是奇怪的是,傷口上似乎有一層淡淡的透明的水膜,讓傷口也不再流血了。

楚雲生眼睛一亮,這泉水可以啊。

韓玉瑤也很驚訝自己空間泉水的效果,她也是第一次用泉水治傷。

忽然,她有些緊張的轉頭看向了楚雲生。

而楚雲生似乎沒有發現這個異狀,正在低頭修理自己的手電。

“媽,”韓玉瑤推了推母親,“家裏有繃帶麼?爸爸的腿不能這麼露著。”

“等等,”韓母抹了把眼淚站起來,“我去鍋裏煮條棉布。”

“不行,”韓玉瑤攔住了韓母,“那東西再煮也是用過的,爸爸的腿要是發了炎,可就廢了。我這就去公社,要些繃帶和傷藥來。”

楚雲生在一邊聽了,暗自搖頭。

韓玉瑤還不知道她的空間水有多厲害,繃帶倒是要的,隻是那些傷藥根本不及她空間水的半分效果,就算塗抹上去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見韓玉瑤一個人這麼晚了還要出門,韓母也糾結的厲害。

楚雲生想了想,也站了起來。

“嬸,我陪著她去吧。”

“那好,好,可多虧了你,小楚,嬸都不知道說啥好。”

韓母一疊聲的答應,倒是讓韓玉瑤不好說話了。

她才不想與這個人一起去!她又不是真的十八歲的小姑娘,這個家夥腦子裏想的什麼,她大概已經猜到了七八成。可是上一輩子,她活到了三十多歲,很多事都看開了,所以,這一輩子她誰都不準備嫁。

就算楚雲生也是重生回來,想與自己再續前緣,可是經過那場牢獄之後,她與他之間就再無可能了。

從下山這一路,她也想清楚了,楚雲生這輩子不用想著上輩子的事,認為是他虧欠了自己。她也不需要他來補償什麼,大家彼此放開這件事就算了。

所以楚雲生陪著自己走一路,也正好跟他把事情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