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的人,會幹什麼呢?

這也分為兩種,一種是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然後想累了,才終於睡著,或者一直想到第二天早上,這種例子最多,這種人也是最懶的。

第二種就比較積極了,他們會起來做一些事情,做到自己累了,自然也就沒辦法胡思亂想,也沒辦法睡不著了。這種人無疑很少,但卻都是比較勤快的。

佐佐木並不懶,而且很勤快,他也很努力,否則又怎能有今天這樣的實力呢?

他終於還是走出了大街。

他逛了一晚上,街上有很多女人,也有不少是漂亮的女人,可是卻沒有一個因為他的“魅力”而過來,預料中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他還不禁有些失望。就這樣到處亂轉,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也沒有累得想睡覺。

宇智波乾呢?

他這一晚上在幹什麼?

夜是深沉的,卻也是浪漫的。

月光如水,他憑欄坐在窗台旁,佐佐木已經走了,而他又回到了剛剛的位置上。

看著天空,他忽然說:

“你說,我們這樣做不累嗎?難道就不能拿壺酒,再拿兩個杯子來個醉生夢死呢?”

他像是自言自語,他也沒有打算聽到任何回應,他仍舊看著天空,默默的,仿佛還歎息著。

刷!

和門突然被裏麵的人拉開,一個戴著麵具的男子走了出來,一出來,便看著宇智波乾那瘦小卻疲憊的背影,明明看起來隻有十來歲的年紀,那望向天空的背影卻讓人聯想到了滄桑這個詞。

“……”

宇智波乾轉過頭,看向了那個麵具人。那是宇智波斑。

“酒呢?”宇智波斑忽然笑了,“你這個主人,不會是想要客人去幫你準備吧。”

宇智波乾也笑了,“好像是你先來的吧,按理說,應該是你的主人才對。”

宇智波斑道:“這麼晚了,你讓我到哪裏去買酒?”宇智波乾道:“為什麼要買?”

他忽然古怪的笑了,又道:“你可以去偷酒來喝。”

宇智波斑也同樣古怪的笑了,問道:“你知道哪裏有酒可以偷嗎?”

宇智波乾說:“大名府裏的酒雖然不錯,但卻絕對不能去偷,因為他是我朋友。”

宇智波斑道:“可他不是我朋友,我可以去。”

宇智波乾道:“但你還是不能偷他的酒。”

宇智波斑奇道:“為什麼?”

宇智波乾道:“因為他馬上就是你的朋友了!”

宇智波斑又問,“那你要我去哪裏偷酒?”

宇智波乾大笑著說:“你知道偷酒一定要在哪裏才能偷到好酒嗎?”

他搖了搖頭,他的確不知道。

他問:“你知道?”

宇智波乾神秘的一笑,說:“我是專家。”

隻聽宇智波乾小聲說:“一定要在大富人家裏偷,因為隻有這樣的人家才會有好酒,才會有酒窖藏酒!”

宇智波斑當然明白這些。

“而且一定要偷好人的酒!這才是最關鍵的一點。”

宇智波斑突然就不明白了,所以他問:“為什麼?”

宇智波乾古怪的笑了,道:“你說,一個小偷被壞人抓住了,會怎麼樣?比如說你。那個小偷偷了你的東西。”

宇智波斑腦門仿佛多了幾條黑線,拐著彎罵自己不是好人呢。

“如果是我,我一定把那東西送給小偷!”宇智波斑咬牙切齒的說著不誠實的話。

宇智波乾卻仿佛陰謀得逞似的嘿嘿怪笑了起來,忽然伸手從宇智波斑脖子上奪過一條項鏈,那是初代的結晶項鏈。

“是你說的,如果有人偷了你的東西,被抓住了也一定把那東西送給小偷。”

他已經開始把玩手中的項鏈了,這的確是個好東西,雖然做工不怎麼樣。戴上脖子似乎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效果,不過能陰了宇智波斑一把,確實是能夠讓人心情舒暢的。

今天晚上的焦慮感,似乎也因此減輕了不少。

宇智波斑沒有去奪回項鏈,反而像是渾不在意的樣子,問到了剛剛未完的話題:“那被好人抓住了,會怎麼樣呢?”

宇智波乾說:“如果我是好人的話,我一定叫那小偷把身上所有偷來的和不是偷來的東西都交給我,然後我會對那個小偷說:‘我會把你偷的這些東西還回去,而你自己的東西,也將會作為利息送給那些需要的人。’那小偷不管答不答應,我都會這麼做。”

然後你就會據為己有吧,宇智波斑暗自腹誹道。

宇智波斑用仿佛歎氣似的語氣說:“那今天晚上我還是去偷壞人的好了。”

宇智波乾笑著說:“那真是他們的榮幸!”

酒已經到了,宇智波斑是從大名的某位令他極度不爽的親戚那裏偷來的。

酒的味道確實不錯。

塵封了也不知有多少歲月的酒,宇智波乾剛一見到時就皺起了眉。而宇智波斑卻隻是哈哈的笑著打開了封皮紙,卻沒有把一點灰塵帶到酒壇裏。

霎時,異香撲鼻,濃鬱、香淳,還仿佛帶著曆史的味道的酒香彌漫了整個廳室。

宇智波乾帶著期望地看向酒壇裏,卻瞬間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酒是幹的,是凝固了的。而宇智波斑又笑了,還不住的歎道:“好酒,好酒……”也不知是哪門子好法,宇智波乾也不知道是哪門子的好法。但卻知道宇智波斑絕不會是說著玩的。

隻聽宇智波斑笑著解釋說:“這是千年的老酒了,酒因為時間太長了所以幹凝了,但酒的香淳度也因時間而變得更加的濃鬱!可以說,這酒如果直接喝,不,應該是吃下去,隻要一小口,就能讓人直接去見死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