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昭得到盜賊逃往景國的消息,心裏不由的讚歎他這位好皇叔下的一步好棋啊!
南枝:那咱們可以開始行動了。
另一邊,被魏氏派出來的冬嬅走在路上總感覺有人跟著她,於是她徑直走向了人流量密集的集市,甩開了那跟蹤她的人。冬嬅暫時還分不清是敵是友,隻能保全自身。
等到了一個茶館坐下準備來碗茶時,聽見茶客們都在議論《浮生畫卷》失竊的事,她正好也能聽聽,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茶客A:誒?你們聽說了嗎?那盜取《浮生畫卷》的人逃去了景國!
茶客B:真的?
茶客C:可不是真的嗎?這事兒沒多少人知道,隻有咱們這些個來往景國的商行才知曉。
茶客B:那會是景國派來的暗探嘛?早就知曉《浮生畫卷》的存在,早早的就潛伏在梁王府裏,等待一個時機將它盜取然後逃回景國?
茶客A:這也說不準啊!有些商行的人說是丞相府派去的,想著拿到《浮生畫卷》然後自立為王!
茶客C:真有這事兒?不是說那魏二老爺的外室女在梁王府嘛?那晚也死了。
茶客B:不是,你們的消息怎麼如此靈通啊!?
茶客A:你多走走多看看就能打聽到很多消息。
茶客C:就是就是。
茶客A:聽說是那魏姨娘身邊的丫鬟盜取的,魏姨娘碰巧發現那丫鬟鬼鬼祟祟就跟上去了,結果那丫鬟發現了魏姨娘在後麵跟蹤她就將她殺了。
茶客B認真的聽著,茶客C:啊?天呐!那為何要逃往景國,而不是魏丞相府?
茶客A:你傻呀!直接逃回去不更招人眼嘛?逃亡景國還能避上一避,等風頭過了再回來不也一樣嘛!說不準兒那景國就有魏丞相安插的人呢!那也說不定是吧。
茶客C:哦哦原來如此,魏氏一族有個魏氏太妃不夠還讓魏家大小姐入太子府做了側妃,如今已是賢妃的身份了,竟然還不滿足!
茶客A:在權力麵前誰又會滿足呢!?隻盼到時候不要牽連到我們這些商人啊!
茶客C:是啊是啊!
茶客A:聽說長公主殿下也暗中派人去捉拿那丫鬟歸案呢!
茶客C:是嗎?想必是知曉內情,得了陛下的親令了。
…………
冬嬅聽的仔仔細細的,心裏盤算著:魏丞相?長公主?待會兒先去丞相府探探口風吧。
喝完那盞茶冬嬅就付錢走了,在旁邊的茶客B早已注意到冬嬅在那兒好似偷聽了,所以他後麵就沒在說話,怕稍有不慎就將自己暴露了。
來到丞相府門前的冬嬅,拿出了魏氏給的令牌,亮給守門的府衛看並說道“我是魏貴太妃的貼身侍女冬嬅!”,原本想攔著冬嬅的府衛見個令牌也就行了禮然後放行了。
管家正好要出門碰見了冬嬅便詢問道“姑娘來府中是找誰?”
冬嬅:我是魏貴太妃身邊的侍女冬嬅,奉娘娘的諭令來府中看望丞相,敢問老爺可在府中?
管家(原本想說“在的”但想起老爺的囑托便推辭道):實在抱歉啊冬嬅姑姑!您來的不巧,丞相半炷香之前才離開府,至於去了哪裏我這個做下人的就不得而知了。
冬嬅見管家把話都給堵死了自然就沒有理由繼續待下去了,於是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了丞相府。
管家等冬嬅離開才小跑到書房將這事兒告知於丞相。
魏丞相:她一天天的待在宮裏是很閑嘛?怎麼什麼事都要管?!
王氏:想必妹妹是怕牽連到咱們魏府吧!
魏丞相冷哼一聲:我看她是怕牽連到她自己!
說完又命令管家:從今日起,凡是從宮裏來的信一律燒毀!
管家有些錯愕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神情,回了聲“諾!老奴明白!”
在街上借著買胭脂水粉的理由偷聽著那些個大爺大媽們的私話,她也得到了一些消息,天色漸晚,她不得不回宮了。
另一邊,那名茶客B等他那桌茶客都走了才起身離開,轉身來到了一個小院子裏。
隻見那小院子裏站著一位正在裁剪花枝的男子,他身穿雪白銀絲雲紋衫,手中握著一把白玉骨扇,扇上墜著一根金絲邊就得瓔珞流蘇,精致又不失華貴。頭發用黑金瑾花紋發冠束了一半,其餘的發絲垂直肩膀處直至腰間。與他整個人的氣質相符合,華貴裏透露出一絲成熟。
茶客B原來是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一名侍衛,隻見他拱手對著那名男子說道“啟稟主上,屬下方才打聽到一些消息!”
那男子朝他招了招手卻並未轉身,示意他上前回答。
…………
待那名侍衛將方才打聽到的消息都告知於那名男子後,緩緩後退,那名男子才轉過身來。歐陽衍!是他!他又來盛京了!
歐陽衍放下手裏的剪刀,拍了拍手和衣服上的灰塵,緩緩的說道“辛苦了,下去領賞吧!”
侍衛:遵命!謝主上賞賜!
歐陽衍望了望天空後自言自語的說道“才離開盛京沒多久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兒,還真是有趣啊!”隨後看向手中的帕子喃喃自語道“南枝,我們又要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