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十五分鍾還不回來?”蘇十三瞅著那表上的時間,正打算去找他,一個年經服務員的走了過來問道,“請問是蘇十三先生?”
蘇十三細長的眼睛閃過一絲狐疑。
倏然一道幾乎飄渺的影子閃在蘇十三前麵,那服務生風箏似的被一股妖異的力量旋轉到空中,緊接著一道圓月般的刀芒而過,服務員的身子被劈成兩半。
隻聽得轟然的一聲,一股不可抗拒熾熱的氣浪在空中散出。
人肉炸彈!
蘇十三已站在烤鴨店的外麵,一個紅發看不清麵目的人,影子般標槍立在他的身後。
蘇十三看著濃煙滾滾的烤鴨店,聲音清冷,身上那一股慵倦的氣息收斂住,目光似萬年冰雪,一字一字道:“二十分鍾之內給我找到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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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言閉著眼睛,臉上是安靜舒心的表情,他修長幹淨的十指飛快在鋼琴片來回遊動,像一隻隻蝴蝶的盡情的飛舞。鋼琴聲在酒吧悠悠揚揚響起,時而舒緩,時而緊密,讓人透不過氣來。仿佛把人帶入一個詩意般充滿殺戮的奇異世界。這是一個長得很秀氣的男人,渾身充滿了一種陰柔的美感,眉宇偶而流露出淡淡的抑鬱。
“少爺,得手了。”一個充滿了野獸氣息的男子恭敬的走到了趙言的身後恭聲道。
趙言嘴角抹出陰謀得逞的笑,起身道:“蘇十三死了嗎?”
野獸男子道:“沒死。”
趙言釋然之色道:“他要是這麼死了,就不是蘇十三了,說起來這莊買賣風險大,要是不小心我可要落個客死他鄉的命,言者,把人帶進來我看看這蘇十三的女人的到底長得怎麼樣?居然值四個億?”
言者道:“少爺,屬下有一句要說。”
“說。”趙言修長的手指搖晃著酒中的紅酒,飲下,猩紅的唇蕩出一個模糊的笑意。
言者道:“這北京城是蘇十三的地盤,不出幾分鍾他一定把找到這裏,到時候我們……”
趙言一口把酒杯的紅酒喝光,神色不甘道:“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控製的,如果公司沒有四個億資金投入就要麵臨破產,我不想成為家族的罪人,父親臨死前要我把公司管理好,可公司被我搞砸了,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死不瞑目,隻要等那個人來,蘇小妹的事情就與我無關。”
言者這個看著趙言長大的保鏢沉思一番道:“少爺,公司的事情我是不懂,可若是把蘇十三的女人抓了,我們都會死,這裏是北京。”
趙言眼神決然道:“已經做了就回不來頭,你去打電話給他叫他派人把蘇小妹弄走。”
蘇小妹走了進來,身後是兩個黑衣男子。
“蘇小姐,抱歉了。”趙言眼前一亮,此女子確令人驚豔,氣質清雅,從被綁到現在,臉上是淡定神閑之色。
蘇小妹打量了酒吧一下,道:“可以給我一杯水?我口渴了。”
趙言道:“稍等。”他親自為蘇小妹的倒了一杯開水,溫度不冷亦不熱。
趙言把杯子遞給了蘇小妹,目光閃動道:“蘇小姐很鎮定,不怕我撕票。”
蘇小妹笑了笑,喝了一小半的開水,道:“無論你是何目的抓我前來,不出二十分鍾十三會找到這裏,我自然不用害怕。”
趙言著實不喜歡她這種淡定的神態,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他眯著眼,目光很放肆的在蘇小妹的胸部上停留道:“二十分鍾可以做很多事情了,比如把你殺了,後者是我把叫幾個手下把你清白給毀了,在陰毒一點的是幫你拍**,想一下,太子的女人被人拍了**,你是這北京城的公子哥老百姓會用何種目光看他,我很好奇。”
蘇小妹神色平靜而淡然,道:“你不敢。”
趙言一字一字道:“我不敢?我要是不敢你認為我會把你綁來?”
蘇小妹唇邊蕩出一個淺淺的笑意:“你這樣做後果是,你會死,不僅你會死,你的親人,朋友,凡是和你有關係的人都要死。”
趙言有些惱怒的看蘇小妹一眼,聲音陰冷道:“太子的女人果然非同一般。”他突然一把揪住了蘇小妹的頭發,逼視著蘇小妹的眼睛,試圖從她的眼睛找出一點恐懼,就算是一丁點也好,可是他看不見,有的隻是安定。到底是什麼力量使得這個蘇小妹對蘇十三抱有這樣的信念,連死都不怕。
“你在恐懼,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抓未來目的?我想對你說,如果你在十分鍾讓我出現在太子的前麵,你還有活命的機會,遲到了一秒鍾,你們這裏的人都要死。”
趙言鬆開了蘇小妹的頭發,起身,倒了滿滿的一杯酒,他是在恐懼,從做這件事情開始就恐懼,可是他必須得做,公司要是倒閉了,他的家人都要淪落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