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這些時日南疆壓根沒有聽到太子的消息!”
“自從那一日疑似在宣武城外突破後,他們二人就如同憑空蒸發了一般。”
南疆,夏府。
夏禹良看著對麵正在泡茶的父王忍不住道。
夏皓戈,夏禹良之父,夏家當代掌權人,也是這南疆之地無冕之王!
瞥了眼自己次子後注意力集中在身前茶具上。
白鶴沐浴,春風拂麵,關公巡城,韓信點兵!
一整套流程走完,伸手推過一杯到夏禹良身前。
悠悠開口。
“為將者,當披肩執銳,勇於身先士卒,臨難不顧,賞必行,罰必信。”
“亦要治眾、治氣、治心、治力、治變。”
“這般焦躁可是兵家大忌!”
“沒有太子的消息沒有便是。”
“這些年我夏家穩坐南疆難不成靠的是太子殿下?”
對上父王的目光,夏禹良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便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乖乖的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當日他親眼目睹了那人的戰鬥。
他有種預感,那年輕人絕對是為戰場而生。
若是能請入定南軍,絕對會有意想不到的變化。
可那人偏偏是當今太子的護衛,他第一時間無法抉擇。
經由父王與大哥二哥的勸說,準備再行觀望一番。
可回到自己住處後夏禹良越想越不甘心!
準備親自請那人加入定南軍!
萬萬沒想到這時候任憑他如何調查,也難以找到對方絲毫蹤跡!
當時一念之差……
喝完茶後,心情平複幾分。
夏禹良正色道:“父王,我真的覺得他們二人是天生為軍隊而生。”
見他還在牽掛此事,夏皓戈放下茶杯,坐直了身軀,目光直視夏禹良。
“所以呢?”
“你願意將定南軍交給他們?”
“還是自己帶著那四萬兄弟直接投靠他?”
“對方可不是什麼普通人,他是當今商國名正言順的太子!”
“商皇一日沒下令廢除,他就一日還是太子。”
“他們二人加入定南軍,然後呢?”
“此後定南軍不再姓夏,而是姓周?”
“既然他們進入南疆後沒有主動和你聯係,這就已經表明了態度!”
夏皓戈一字一句,如同冰錐一般砸進他的心底。
無數想要辯解的話堵在嘴中,夏禹良神色黯然的長歎一聲。
“是啊,對方為什麼偏偏是當今太子?”
無論是自己放權,將定南軍控製權交到他的手中。
還是攜四萬兄弟投靠對方,都是他現在不願意的!
說到底,他也就頂著個太子名號罷了。
可偏偏這個名號……
沒有讓他長籲短歎,夏皓戈將桌子上的一封信推了過去。
“看看這個!”
“什麼東西?”
收斂情緒,夏禹良好奇的拿起這封信看了起來。
隻是看著看著瞳孔不由放大,猛然抬頭。
“父王,這……”
“統帥可不止是會指揮,能衝鋒就算是統帥!”
意有所指的點了一句後正色道:“延州出了問題,青龍軍必然不會放任不管。”
“目前青龍軍似乎已經有開始調動的跡象!”
“一個月內,趙國皇帝必然也會派兵征伐延州。”
“屆時延州便是一個風暴中心,將他們的注意力盡數集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