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房裏沒有窗戶,空氣不流通,讓人感到非常悶熱和沉悶。
在這狹窄的空間裏,考生們的生活非常單調,他們隻能靠喝些水,吃些幹糧來維持體力。
整個貢院裏,號房的數量很多,他們彼此之間不能交流,隻能聽到偶爾的咳嗽聲和筆劃聲,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一張張考卷上。
第一天晚上,夏儒在貢院的號房裏一直寫作到夜裏十一點多,貢院的號房裏沒有門。
突然間一陣涼颼颼的陰風刮來,吹起了夏儒的寫字的答卷紙。
他似有所感,抬頭一看。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有個臉色蒼白如紙的女人提著白燈籠,輕飄飄的從號房前飄過。
他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心道這考場裏麵,除了巡查的兵丁,從未看到有人提著白燈籠。
隨即他揉了揉自己的臉,安慰自己道:肯定是我太累了,眼花了。
然而,就在他再次低頭開始寫作時,突然隻聽得“啊…”的一聲長長的慘叫。
聲音淒厲而驚恐,讓人不寒而栗,然後後麵就沒聲音了,寂靜的讓人害怕。
夏儒被這聲慘叫嚇得臉色都白了,他很想去看看出了什麼事,但是又不能出號房,隻能拿耳朵去聽著外麵的動靜。
隻聽得一組兵丁聽到了叫喊聲,跑了過去查看了一番,然後又跑了回去彙報主考官。
緊接著又有一組兵丁跑了過來,不多時,就用席子卷了一個人出來,扛著走了。
經過夏儒的號房時,他看見那席子下麵還在不停的滴血。
夏儒此刻被嚇得驚魂不定,也無心答卷,想來想去困意襲來,在恐懼中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噩夢,夢見自己被一個麵無表情的女人追趕著,女人的手裏拿著白燈籠,燈籠裏閃爍著幽幽的光芒。
女人追著他一直跑,直到夏儒從夢中驚醒。
轉過天來,天光大亮,夏儒清醒了一點,仿佛昨日的事情都是一場夢。
夏儒拍了拍自己的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打起精神繼續答卷。
畢竟鄉試三年一次,這次不中,還要再等三年,他不能輕易放棄。
日頭在他的專注寫卷中迅速偏移,不知不覺到了第二天半夜。
夏儒寫著卷子,實在挨不住困意,趴在桌上睡著了。
他在睡夢中聞到了一股清香四溢,這股香氣直接把他熏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一看,桌上竟然憑空出現了一朵碩大的粉白蓮花,隻見那蓮花就像剛從水裏采摘出來一樣,花瓣上還帶著露珠,在這個深夜裏顯得格外的突兀。
夏儒不知為何他桌上會憑空出現蓮花,他感覺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個恐怖的夢境中。
夏儒驚疑不定,心跳猛然加速,摸了摸自己的後背,發現自己已經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拿起那朵荷花仔細觀詳,正在思考中,發現桌子上又憑空出現了一朵蓮花,這種反常的景象讓他感到更加疑惑。
夏儒喃喃自語道:“蓮花?”
這時候他的桌前突然出現一隻手,拿著一朵蓮花。
有個聲音回答道:“你還記得我啊。”
夏儒看到了手後麵出現的那張臉,竟是故人,他驚恐萬分,嚇得大叫一聲:
“鬼啊!”心口猛然痛一下,吐了一口鮮血就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