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溪這招可謂是釜底抽薪啊,連喜鵲都賣了。
本想給白薇薇一個警告,對她身邊的人下手,沒想到讓喜鵲折損進去。
喜鵲知道她這是被放棄了,跌落在地上,淚水沾滿了她清瘦的臉頰。
“來人!把喜鵲拖下去,汙蔑官員,杖斃!”
就這一句話,上一世那個幫著白溪溪對付自己的喜鵲就沒了,還真是隨隨便便的一條人命。
喜鵲沒有再求饒,她也知這次自己是活不了了,任由被人拖下去。
白夫人心疼跪在地上的小女兒,出聲安慰:“溪溪就是太善良了,下次可要看清了別再胡亂出頭。”
白薇薇冷笑看著這些虛偽的臉麵,剛剛說處死杜侍衛可沒人說話,知道他是帶品官員後立刻變臉。
“謝謝小姐,屬下告退了。”
杜侍衛也不繼續逗留,甚至連對著白家主都沒說什麼客套話,站起身便往外走去。
白薇薇點了點頭,也沒挽留。
她知道,杜侍衛後麵會追隨攝政王的,沒關係他大好前程。
“薇薇啊,這杜侍衛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白薇薇繼續裝作不知:“他就是要回京複命,順路把女兒送回來,女兒這不是想爹爹娘親了嘛。”
白家主見也問不出什麼,不過這話倒是對他很受用。
“那薇薇以後就住家裏不走了吧。”
“是啊,白將軍府就是女兒家,女兒哪也不去,留下來孝順爹爹娘親。”
是啊,留下來看看你們能虛與委蛇到什麼地步。
“劉管家,讓人傳膳食吧,薇薇一路回來怕是都沒吃好。”
白夫人對著外麵站著的白府管家吩咐道。
“姐姐為何不把麵紗摘下?”
白溪溪見她回來到現在都沒有拿下臉上的紗巾,心裏按耐不住的狂喜,難不成真的毀容了?
白薇薇看著她那眼底藏不住的幸災樂禍,她還真不客氣。
抬手就把圍繞在臉上的麵紗取下。
五官一如當初的明豔動人,倒是長開了許多,隻是臉上那錯綜複雜淡淡的疤痕還停留在臉上。
“我苦命的薇薇啊,這是遇上什麼事?”
白夫人還是大驚小怪的,隻不過這句話確實是發自內心的心疼。
“無礙,隻是受了些傷。”
白薇薇冷淡的回答著,還真要不是白溪溪問,他們怕是不會過問為何她臉上戴著麵紗。
“女子容顏尤為重要,姐姐這還能好嘛?”
白溪溪假裝關心的話術,實際上是在踩低她毀容了的事。
“嗯,好不了了,毀容了。”
“什麼!”
白薇薇毫不在乎的接著說出她想聽到的話,白夫人倒是尤為激動,拿出帕子抹著不存在的眼淚。
“明年薇薇及笄之年,臉上留疤的話這該如何說親。”
“全憑娘親做主。”
白薇薇才不想多說什麼,她知道不過多時,賜婚聖旨便會傳來,她現在這麼說隻是為了保證自己這段時間不遭受白溪溪各種無聊的陷害。
坐在一旁的白家主沒有說話,像是這個白薇薇毀容了也不在乎,誰都不知他在想什麼。
末了,隻是說一句:“薇薇這臉還是得治,明日爹爹為你請個禦醫回來看看。”
“謝謝爹爹。”
桌子上的人還真是各懷鬼胎,每個人心裏都藏著自己的小九九。
一頓飯都吃不安寧,白薇薇也沒多吃,隨便應付幾口便以舟車勞累為借口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