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以為是對,偏偏統統是錯~
固執的自轉陀螺~”
漆黑的視野裏,手機鈴聲回蕩著。
好熱!
燒傷的痛意持續攻擊著陳逸年的大腦,痛苦中,他嗅到了肉體被灼燒彌漫的焦味......
好痛!
可是身體不聽使喚,除了痛意,他感覺不到他身體的存在。
是家裏起火了嗎?
哦,是他早上出門忘記關掉了燃氣。
他剛剛隻是想點根煙。
該死!
他居然連燃氣泄漏的沒有聞出來,他是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粗心大意了......
灼熱的疼痛蔓延至腳踝,他的身體卻動彈不得。
他也沒想掙紮了。
不如就這樣被燒死吧......
他記得自己風光的時候。
大學畢業,成功留在魔都,成為當屆唯一進入全市前十強公司的畢業生,工作八年,他就在魔都紮穩腳跟,並迎娶當年高中的校花沈月夕為妻。
作為西城村裏唯一一個留在魔都的他,深情、專一、有才、年輕人中的佼佼者,少有的潛力股,這些代名詞貫穿著他,那些時日,他風光無限。
直到一周前的一天,他發現了沈月夕的秘密。
那天,他下了早班回家,打開房門的刹那,他看到了地上散落已經拆開包裝的避孕套,和沙發上淩亂的情緒衣物。
沈月夕就坐在那裏,散著頭發、衣著淩亂,纖長白皙的長腿翹著,挺著傲人的雪白,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毫無意外,就在剛剛,這裏發生了一場戰爭。
“陳逸年,我餓了。”
秘密被發現,沈月夕卻不見慌張,仍翹著二郎腿,肆無忌憚地對他發號施令。
“你,”他忍著呼之欲出的怒火,問,“不解釋一下嗎?”
“有什麼好解釋的。”沈月夕抬手,纖細的手指撩起發絲,嫵媚地朝他眨眼,“你不都看見了?”
“......”
“陳逸年,你沒必要這樣看著我,我早就想跟你說了,我已經受夠這種日子了,你現在的工資連我一套護膚品都買不起。”
“我本來就不喜歡你,不過是看你對我挺好,跟你玩玩而已。”
“我這麼優秀當然值得更好的人,托你的福,現在我已經遇到更好的人,我們離婚吧。”
“哦對了,我前幾天用你爸媽的身份證貸了一筆款,離婚之後,你記得每個月還一下,這筆錢我拿了,就當我這些年在你身上花掉的青春費吧。 ”
“......”
原來,沈月夕和他結婚,隻是玩玩而已。
陳逸年忽然回想起自己學生時代對沈月夕的無微不至,他的示好全校皆知,但當時的她對他一直都是淡淡的。
不接受,不拒絕。
欲迎還拒的拉扯,反複糾纏。
畢業後,他為了配得上沈月夕,拚了命地留在魔都,期間,沈月夕也經常來魔都找他,後來,他賺了點小錢,終於鼓起勇氣向沈月夕表白。
她答應了。
之後,他們就領了證,沈月夕說,她擔心舉辦婚禮花錢太多,堅持節儉為主,最終,他們隻請了親朋好友作為見證,走了個儀式。
婚後,沈月夕與他一直分室而居,他從未有過怨言,她願意與他擁抱和牽手,就足夠讓他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