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在醫院,基因還沒有進行基因檢測,所以還不能給你。”

秦澤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人,一黑一白站在實驗室門口,空氣冷得刺骨,他沒有說話,他也沒有再說話。

很久秦澤才開口

“基因檢測本來就可能是你盜竊基因樣本故意找的借口,現在無論你的這個借口是真是假,樣本必須歸還,否則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秦澤一個字一個字冰冷的說,哈伯本就掙紮的內心現在更沒有底氣了,可是米德說過研究是有用的,隻是他還沒有找到這件事背後的規律和結論,如果哈伯繼續研究就有可能找到這背後的規律,那麼人類生存就有了一線生機,可是如果基因衍生真的會導致基因感染擴大那該怎麼辦。

良久,哈伯想明白了,不論結局如何,在這個時代坐以待斃也是接受死亡,抓住生機尚有一搏之力那為何不做,他這一刻也明白了,基因衍生他必須進行,僅有的機會他不能就這樣放棄,所有的顧慮所有的遲疑都要現在拋卻。

“等著,我進去給你拿”

他沒有讓秦澤進來,因為他要進行基因鏈剪切,保留一小段基因進行基因衍生。哈伯切了一小段基因鏈,看不出來的程度,秦澤是裁決者對基因方麵的東西也不夠了解,哈伯掐準這點進行了這個行動。秦澤拿到基因也沒有多逗留。

“他呢,今天沒和你一起來?”

秦澤頓了頓腳步,他知道哈伯說的是嵐。

“犧牲了”

空氣凝固了一秒,這個回答哈伯沒有反應過來。

說完他大步向前邁去離開了哈伯的視線,秦澤的語氣平淡聽不出悲傷,他好像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他總是可以一往無前,總是可以冷漠又冷靜的對待一切事情,好像所有的一切怎樣都無所謂,他堅守著內心的那個信念無堅不摧的前進,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哈伯僅僅見了他兩次卻已經認定他就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7區淪陷他沒有悲傷,戰友犧牲他依然沒有悲傷,他就是如此,本就該如此。

‘原來,犧牲的裁決者是嵐啊’

哈伯走進實驗室看向自己偷偷剪切的基因序列,既然下定決心就沒有理由再去遲疑,他要延續米德的基因衍生工作繼續研究背後的原理,找到那渺小的希望。

——

顧南第二天準時來到研究基地,事實上他起的很早,隻是找不到來研究所的路浪費了很長時間,昨天哈伯並沒有回去休息,因為工作交接的問題一大堆的東西需要哈伯親自處理,他一直忙到了早上,他忘記告訴顧南研究所的位置所以顧南才找了這麼久。

哈伯打算過段時間在進行基因衍生,現在需要忙的東西實在有點多,等顧南可以幫他分擔一些工作以後在開始進行基因衍生。米德留了私人研究室,這也是哈伯從手記上看到的,昨晚哈伯已經在研究所找到了私人研究室,他打算接下來的基因衍生就在米德的私人研究室裏進行。

“你來了,過來這裏。”

哈伯招呼著顧南坐在他身旁,顧南也乖乖的走過去坐下,電腦屏幕上有很多的數字和跳動的白點有的閃爍頻率很快,有些閃爍頻率很慢。

這些都是需要自己檢驗和標記的東西,從他閃爍的頻率和數字裏總結並計算出是否感染和感染的概率。

“這些是什麼?”

“基因序列”

“這些要怎麼看?”

“這些都是已經處理過的數據,隻要學會最基本的頻率觀測和數據計算就可以進行分析,這些我會教你的,不用擔心。”

顧南的小臉皺成了一小團,哈伯看著眼前這個孩子感覺又可愛又好玩,笑出了聲,顧南看到哈伯笑了,感覺很奇妙,這幾天雖然他一直很溫柔很體貼的照顧他,但他好像從來沒有笑過,一直都是很平靜的表情,哈伯突然笑了顧南還感覺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