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以後,哈伯帶著數據來到了風向塔,按理來說他不應該直接來。
走進風向塔,大門的機械聲音冰冷又刺耳,他還是按著原來的路線,經過走廊,經過實驗室走向秦澤指定的地方。
按了實驗室大門的按鈕,門緩緩打開,隻見穿著黑色製服的男人已經坐在裏麵,看樣子是等了很久。
“你來了”
“嗯”
哈伯輕聲應了一句,接著走到他身邊把報告放在他的麵前,剛想說什麼,就聽見眼前這個人比他先開口。
“抱歉,前幾天的態度不是很好,這件事情本來你也沒有義務一定要幫忙,是我......”
“沒事。”
還沒等秦澤說完哈伯就先一步接受了他的道歉,他覺得沒必要這樣對他說抱歉,他們的立場不一樣觀點不同很正常。
“我們隻是立場不一樣,正常的政見不統一而已,不用多介懷,而且我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生氣,是你多慮了。”
聽到哈伯這麼說,秦澤先是愣了一秒,然後輕笑了一聲。
“你好像一直都是這副模樣。”
“什麼?”
“沒什麼,報告我會認真看的,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秦澤的言外之意是這種事情明明可以讓下屬代為轉交,你卻親自來了,是有什麼事情要處理還是有事情要問。
哈伯聽出了他的意思,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
“沒有”
“嗯,謝謝,你可以離開了。”
秦澤下了逐客令,哈伯其實也沒想要厚著臉皮留下來,但是他還是仔細想了想,本來說沒有的心現在搖擺不定。
‘真的不說嗎......’
看哈伯還站在原地,並沒有要走的意思,秦澤叫了叫哈伯,發現他在愣神,又很大聲的喊了他的名字,哈伯被嚇了一跳這才反應過來。
“我有事...有事”
“什麼事?”
“就是上次你帶我見的人我想再見一次,可以嗎?”
哈伯看著秦澤,秦澤看著哈伯,時間仿佛靜止了幾秒鍾。
秦澤疑惑地問:“為什麼突然想見他?”
哈伯順著他的問題回答道:“不是突然,有很多事很久之前就想問了,但感覺不太好就沒有開口。”
“那為什麼現在想問了?”
“不知道,之前覺得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本來也沒多少精力管其他的事情,但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讓我改觀了,所以現在覺得有必要問清楚。”哈伯突突地說了很多,秦澤也是愣了幾秒,沒想過他會告訴自己他的想法。
“嗯,現在?”
“現在”
秦澤本來不想讓哈伯去,第一是風向塔的硬性規定就是執行官不允許進入風向塔,雖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但是規定就是規定,他不可以因為某一個人就改變這樣的規定,這很不正常。
第二就是他說的問題,他心中的疑惑是什麼?他不確定哈伯問了之後是否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也不知道他該不該問這些問題。
在他遲疑的時候,哈伯已經走出實驗室向走廊盡頭走去,秦澤見狀隻能在後麵跟著,他說不同意好像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也不能阻止他。
“你想問什麼?”
電梯緩緩向上,安靜的氣氛持續了不到半分鍾,秦澤就開口問他最關鍵的問題。
哈伯轉頭看向站在身後的男人說道:“如果問你有結果的話,我就不會去見他了。”
秦澤被懟的啞口無言。
接著一路無言,直到快要到達頂層的時候,哈伯又轉頭向他伸了伸手。
秦澤也是被氣笑了,笑了一聲說道:“你不是很有能耐,怎麼會需要我的幫助。”
哈伯沒好氣的看了眼前這個冷笑的人在心裏嘀咕,我要是有卡我還用問你可不可以。
看他不說話,秦澤也沒說什麼,把卡放在了他的手心裏,收回去的時候手指擦到了哈伯的指腹,哈伯縮了縮手,轉過身握緊了那張卡。
“在有能耐又怎麼樣,這又不是我地盤......”
哈伯拿著卡邊刷邊嘀咕,聲音雖然很小但是秦澤還是聽到了,心裏也是無奈的笑了一下,心裏就隻剩兩個字形容眼前這個人,囂張。